“师傅、去尘,起床了!!”
随着平江的声音,去尘迷迷糊糊的起身做衣。凉亭上,老道士躺在平台上睡觉,去尘在下面一会抬头,一会低头,院中只能听见平江一人的念经声,剩下的两人都还没醒。
等早读结束,去尘叫醒老道士,两人一起下楼跟平江练功。这几天,平江教给去尘一套修身养性的拳法,去尘会在院子里打上一遍,再去厨房里做饭。
去尘拉开放调味料的柜子,打开放红糖的竹筒,里面果然堆满了红糖。去尘转身去拿来碗,倒了半碗红糖,又抓了半把芝麻撒进红糖里。
面粉加开水在盆里用筷子搅成面絮,去尘撸下筷子上的面絮,把面絮揉成一个光滑的面团。
去尘这边包着红糖饼,平江和老道士在院里练功。听着平江的练功声,去尘包完最后一个红糖饼,锅里的大米粥可以出锅了。
大锅刷干净,等锅表面的水消失,倒上少量的油。
去尘用铲子把油摸到锅的四处,饼挨个放进去,要确保每个饼下都有油,这样煎出来的才好吃。
咸菜照样一人一碟,三碗大米粥,一大盘子的红糖饼,吃的平江开心极了。
平江没想到自己随口提起的一种食物,有人会记得,特意的给自己做出来,还做了一大盘。
平江给了去尘一个大笑脸,然后埋头苦吃,一口半个饼,要不是饼里的糖太热,他能一口一个。
去尘看见平江吃的开心,她的心里也跟着开心。她心里一直记得平江挡住父亲的身影,又从前几天才知道平江今年才14岁,这不就是个孩子吗?
孩子正在长身体,想吃糖饼当然要给孩子做了。
去尘眼疾手快的拦截老道士又想拿糖饼的手:“你不能再吃了。”
“嘿!”老道士筷子一扔:“你为什么欺负老头。这不是还有很多,我再吃一个怎么了?”
“是有很多,但你已经吃了五张糖饼,你的身体会受不了得。”
去尘给老道士夹了一个特意给他做的咸饼:“你要是喜欢吃糖饼,以后每天我都给你做,但是!你一次不能吃太多。”
去尘说完,又把老道士放在碗上的筷子拿起,双手递给他。
老道士哼哼两声,三人继续吃饭。
今天是休息日,去尘刚听见这个概念时,她有点懵逼。先不说道观里一天下来最重的活就是做一日三餐的她,除去一日三餐,每天都可以用没事可干来说。
就这,老道士还以七天为一轮回,上五天休二天。
去尘洗完碗,她美美的重新上床睡去。这回笼觉,还是老道士教她的,果然是舒服至极。
一位书生打扮的年轻男人大喊着穿过山洞:“清宁,清宁,我来接你了。”
王安皓在后面跟男人后面,看着男人神情悲伤,不放心的跟男人在背后。要知道过了山洞,可就没了栏杆,人一不小心就是万丈深渊。
本来王安皓在家看见男人往山上,想来是新香客,便出声告诉男人今天和明天两日道观不开门。
男人却笑了笑,开口问他见过一名叫王清宁的女子吗?
王安皓诚实的摇了摇头,道观里只有一名叫去尘的道长是女性,没有叫王清宁的女子。
男人停在农家小院面前,他要不是提前打探过消息,是绝不信这个同山下农家一样的小院是所谓的道观。
男人不停的敲着门,嘴里念叨着:“清宁,清宁,你在吗?”
六月初的山里说不上太热,但太阳可不能好惹的,王安皓躲在树下面,男人想来是一早就来爬山,身上还特意穿了一个外套。
但看着男人已经略有汗味,估计是家人或仆人给他套上的。
王安皓怕人中暑,忍不住开口:“公子,不如你把外套脱下,太阳太大,容易中暑。”
男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听见王安皓的话,才想起身上的衣服太厚,顺势脱了下来。
男人跑到树下,对王安皓微微弯腰,笑着说:“谢谢小哥提醒,刚才是我太鲁莽了,张知予,不知小哥如何称呼?”
王安皓也别扭的微微弯腰,把自己的水壶递给张知予,认真的解释道:“王安皓。张公子的心情我理解。道观每七日一轮回,开门五天,关门二天,今天是关门日,道长们可能已经下山。”
张知予摇头,水壶里的水他没喝,而是用来擦脸。他一路上山,每个山口都留下守卫,如果有人下去或上来都有人会跑来报告。
突然,两人身后的森子里传出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张知予走下几步楼梯,看见两位身穿道袍的男人一起抱着一根粗木,王安皓立刻跑过去帮忙。
三人将木头放在门口,老道士拿出钥匙将门打开。
张知予走上前:“请问是青云道观的道长吗?”
老道士想了一下,他不确定的点点头。
张知予被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