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信仰佛教,每天不是在佛堂里念经文,就是在后宫与嫔妃作乐。
皇帝那时还不是太子,他痛恨佛教蛊惑了先帝的心志,可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三皇子。
就这样,以道教为主的王家在暗地里与当时还是三皇子的皇帝联系上,然后用王家多年以来的势力将三皇子推到太子位上。
三皇子确实没有辜负王家的运作,他当上太子后,以一种相当顺利的方式,在第二年就用某种方法当上皇帝。
刚上任时,他这个皇帝是日理万机,励精图治,把古南国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一切好像是往好处发展。
可事情不能处处顺心,当了40多年的皇帝最终却沉迷在长生不老的美梦里,不可自拔。
一开始是让道士带着修炼,然后是召集天下术士进宫给他炼制丹药,再然后就是圣血教教主入宫,宣传他的独门功法,以人血为药。
皇帝信了,吃了几次圣血教教主给的药,皇帝的身体好像越来越好,给圣血教的赏赐也越来越多。
时间久了,那药的效果越来越差,圣血教教主就提出以天命之人的血来做药,第一个人就是圣血教的圣女。
圣女的血抽尽了,佛子又被推了出来。佛子坚持的时间比较长,可说现在还在宫里坚持着。
“当然也不是他坚持的时间长。”老道士一边看着死士送来的书信,一边继续给去尘讲故事。
圣血教的圣物是一把小刀,用那把小刀割出来的血才有用,才可以拿来做药。
去尘看向书桌上的小刀,她没想到这小小的一把刀,竟然是是圣物,而且还有那么重要的功能。
“你听明白了吗?”老道士平静的问道。
去尘点点头,她不后悔问出这些问题,知道了自己能死的明白些。要是自己不死,也能更好让自己活的更久。
“放心,我不让你死,但你也要聪明点。”
老道士从怀里掏出两张身契递给去尘:“三日之后,我要是没回来,带着王安皓离开这里,往北平城下沟村去。”
去尘接过身契,知道自己别无他法:“好,我明白了。”
老道士带着那一群士兵离开,走得悄无声息得。
去尘将两把刀都塞进床底,自己也躺到床上缓一缓。去尘现在一身冷汗,一时间有些不知怎么办。
去尘拿起那两张身契,她和王安皓的名字变化不大,都还姓王,但身份都变成了下沟村人。她将两张身契扔到一旁,迷茫的望着屋顶,不知自己的前方在何方。
下午有不少的香客来上香,去尘抽不出空去找王安皓,她只好一边收集小院中能拿走的东西,一边等候着老道士的身影。
就这样一夜过去,去尘顶着黑眼圈打开院门,她拎着木桶,准备去菜地浇水。
“去尘。”站在栏杆旁的王安皓喊道。
没有精神的去尘回过神,看到王安皓,她连忙拉着王安皓去到她的房间。
王安皓有些害羞,但看去尘认真的表情,他把羞涩放到心里,站在门口等着去尘说话。
去尘小生严肃的说:“老道士把话给你说没?”
王安皓点点头:“昨天晚上说了,他把身契都给你了。”
“对。”去尘把王安皓的那张递给他。
“我有一个逃跑计划。”去尘认真的说:“你还记得上回我们一起滑进去的露天山洞吗?”
王安皓也认真的回道:“记得。怎么了?”
“我上回在那个山洞里发现一个奇怪的洞口,明天我们一起去看一下,说不定是一条好的逃生通道。”
王安皓听完去尘的话,想劝她不必如此担心。他从小无数次的逃跑都相当成功,但他又想起自己第一次跑的时候,自己心里的紧张感,他决定闭嘴,听去尘发泄完。
去尘一口气说完两人一定要带的东西,就让王安皓赶紧回去收拾,但不要让人看出异样。
“行,我回去就带上衣服和银票。”王安皓放下背篓转身走人。
去尘拿起背篓往厨房走,她看着背篓里的食材,想起了自己亲手做的笋干和干木耳,还有地里种的南瓜和豆角,自己一口还没吃上,就要走。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吃上。
去尘舀上两碗水,一碗泡笋干,一碗泡木耳,随后去尘拿上篮子去菜地里把各种能吃的蔬菜全部摘些,中午她要吃火锅,把院里院外能涮的全涮了。
张知予带人堵在上山路口,他的对面沈言抱着孩子坐在轿子上,除了文杏站在旁边扇扇子,一起上山的其他人都跪在一旁。
一辆马车停在后面,王清瑶不等车停稳,她就跳下马车,往沈言方向跑去。
朱与墨在后边追着,他的手里还拿着扇子。
“哥,嫂子。”王清瑶滑跪在两人中间,她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张知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