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赵韪不等刘璋发话,他接过李异的话头,安抚李异道:“李校尉,你等忠心,有我为证,明公自然没有任何的怀疑。”
‘张鲁。’李异知晓了这份文书的主人。
就像逍遥津之战,凌统带领亲兵三百人为孙权断后,这三百人全员战死,凌统当时就痛哭流涕。
私兵部曲又不比其他兵士,私兵部曲知根知底,和将领是休戚与共的关系。
丧失了这三百名亲卫,后期凌统基本变成了一个小透明,到凌统死之前,他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招兵,招不到兵就去抓山越当兵,更是不到三十就死了,大概率和他三百亲卫的死关系很大。
“十数日后张鲁说一应事务都办妥了,将迎我等入关,却是趁我和庞校尉拔营起寨的时候,领兵掩杀了过来。”
以前他和庞乐常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可现在庞乐死了,他却还苟活着。
这是恨张鲁恨到骨头里了。
“我等营寨不全,如何抵挡的住。”
再者一名丧失了私兵部曲的将领,就失去了在军队里生存的根基了,只能慢慢默默无闻下去。
刘璋打量了下李异,估摸着李异这种精神状态,只怕也是不会长寿,搞不好和凌统一样,三十岁不到就无了。
不过他也不能让赵韪肆意,他指向赵韪,有些为难的说道:“前日聚众商议,众人以南中叟夷叛乱,当先安抚张鲁,使其不生异变。”
“赵卿当时有进言,张鲁如今反叛没有露到明面上,需善待张鲁母弟,以矫其心。”
闻言李异有些恍惚,转头看向赵韪,这位他和庞乐多年的上司,目光中透露着无法理解的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