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做些准备。”
言罢赵韪打马上前,来到渡口驻营的营地门口,对着营地内高喊道:“李都尉,还请出来一见。”
赵韪没有在这一点继续责问李思,而是转口说道:“现在若是我要渡河的话,亦是没有文书,你让还是不让。”
片刻后,李思下定了主意,大丈夫何患无妻,功名才是最重要的,他拜服而下:“但凭公子吩咐。”
时间不等人,在如今成都方面不知何时会察觉到刘瑁出奔,遣人追击的情况下,渡过沱河是刘瑁和赵韪的第一要务。
只这时,一队骑士从远处而来,刘瑁见状,眉目弯了起来,嘴角露出笑意,他在想,是不是带着二十余骑卒的王生,诛杀了吴苋那个贱妇归来了。
渡口营地不是很大,赵韪这一声喊得响亮,窝在中军大帐里的都尉李思,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脸上露出了片刻的疑色,他在猜想是何人在营外唤他。
王生闻言,先是感慨了一句,面前的这位美娇娘就算是喝问,声音都是如此的动听,让他如听仙乐一般。
“老夫可做保。”
赵韪倒是能沉住气,可刘瑁听到这个消息,不由惊慌了起来,他面色慌乱的看向赵韪:“赵公,这可如何是好。”
见到拜倒的李思,刘瑁和赵韪相视一笑,而后刘瑁宽慰了李思几句,更是考虑到李思的妻儿在成都为质,李思跟着他们,现在妻儿没什么好结果的情况下,说是为他寻一家士族出身的女子为妻,这让寒门出身的李思大喜过望,认定了刘瑁为主。
刘瑁的话如同石蜜一般,浸润了李思的心,勾起了李思对权力的欲望,再加上赵韪的保证,李思面色动摇了起来。
听到王生证实是刘瑁指使,吴苋有些失神,面色茫然了起来,她露出苦笑,但很快她的面色坚定了起来,她同刘瑁绝矣。
“赵中郎将,李思那个犬辈,说什么也不肯让我们渡河,道是没有州牧府的命令,他做不了主,并且那厮把守着渡口驻地的营门,不给我上前的机会。”头发里有些白丝的校尉李异,见到赵韪到了后,立即从盘坐的胡床上跳起身来,一路小跑到赵韪跟前,向着赵韪大吐苦水,言明驻守渡口的李思的顽固。
赵韪抚着胡须,半眯着眼睛反问道:“你这话的意思,老夫是不当来之人吗?”
‘可惜了,可惜了。’王生心中直道可惜,吴苋如此身姿曼妙的美娇娘,又是大族出身的仕女,他却没有机会一亲芳泽。
“这要念赵公您的恩,若不是您,以我的出身,至死只怕都只会担着百人督的职位,怎么也爬不到都尉的职位上。”李思接着赵韪的话说了下去,表示出了对赵韪的感激。
说到痛处,李异更是愤恨道:“要不是赵中郎将你有令,依着我往日的脾气,我早就点兵攻了上去……区区一个小小的渡口营地,兵不过千人,哪里是我的对手,哪里轮的到李思一个小小的都尉在我面前嚣张。”
李思这下面色有些尴尬了起来,他伸出手挠着后脑勺:“说了,说了,可李校尉前面一来就说需要渡河,要某提供船只,这空口白牙的,没有州牧府的文书,某守着渡口,怎么也不好让李校尉渡过河去……后面李校尉倒是说了您要来,但李校尉行迹有些诡异,某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却是没有料到赵公您真的来到此地了。”
闻言赵韪面色略微放松了些,他不再就这渡河一事说下去,而是谈起了过往:“还记得往年你担着百人督的职位,一身好武艺,却是有些埋没了人才……”
守着营门的士卒听到李思威胁的话语,立即忙不迭的打开了营门,以免二十军棍落到了实处。
但刘瑁的想法落了空,归来的是追杀那位为刘璋监视他的骑士头目的一伙人。
原本刘瑁打算亲自带人诛杀吴苋,但被赵韪劝止了,让他放弃了这个念头,同赵韪一起到了沱河的渡口,所以刘瑁派遣了王生带着二十骑到河岸边诛杀吴苋,并许诺了王生一个都尉的空头承诺。
可事情往往不如人意,来骑通报给赵韪的是,那位背部中箭的骑士,竟是一路逃窜到了骁骑校尉张任的营中,迫使他们放弃了追杀。
“你们这群惫懒的货色,没瞧见来人是谁吗?……这是赵中郎将,是某的恩人,你们竟敢如此的怠慢赵中郎将,一不通报,二不大开营门,待会去领二十军棍。”
感觉气氛衬托的到位了后,赵韪面色一肃:“李都尉,你想着一辈子做都尉吗……如今有一桩泼天的富贵,就看你怎么做了。”
营门一开,李思就冲到了赵韪的跟前,此刻的他脸上没有了教训士卒的的严苛,有的只是如同春风沐雨般的微笑:“赵公,那阵风把您吹来了,您老不是一向在成都安座吗,今天怎么有闲暇来我这鸟不拉屎的渡口逛逛。”
决心投靠刘瑁的李思,立即勤快的动了起来,为了刘瑁许诺给他的校尉一职,他招呼着手下士卒,解开所掌控船只绑在岸边的缆绳,准备运载赵韪手下的部曲到对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