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的冰饮还不错，陛下很喜欢，你再命人做一碗端过去吧。”
“是，奴才这就去。”
等福元退出去后，凝霜才问出心中的疑惑。
“娘娘，您今夜想侍寝了吗？”
“咳咳……”
乔明月将茶水放回案上，猛烈的咳嗽起来。
这丫头，怎么突然就开窍了。
凝霜撅着一张小嘴，一边轻拍乔明月的后背，一边抱怨。
“娘娘想借陛下的手对付二小姐，这个奴婢理解，也支持娘娘。奴婢只是担心，前些日陛下留宿后，娘娘大半日都没缓过来，身上也有不少伤痕，奴婢是怕陛下太过粗鲁，让娘娘太难受了。”
乔明月尴尬的转过头去，她不知如何开口告诉凝霜。
其实，也不全是难受……
她又怎么开口告诉凝霜。
身上的痕迹也并非伤痕，而是情难自抑时的下意识动作。
“凝霜，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般难受的。”
凝霜抬起脸，神色认真的看着乔明月。
“娘娘不难受吗？”
……
“那娘娘是什么感受？难不成很舒适吗？”
……
“你出去，让知月进来伺候吧。”
凝霜的神色从认真再次转变为疑惑。
“好端端的，娘娘让奴婢出去做甚？”
乔明月只低垂着脑袋，不再言语，
直到看见乔明月红透了的小脸，凝霜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羞红了脸，将案上凌乱的茶杯摆正后，慌忙退了出去。
建安宫内，墨锦宸看着眼前的冰饮陷入了沉思。
“这一次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王内侍摇摇头，躬着身子。
“回陛下，婉容华并无话说。”
墨锦宸靠在龙椅上，嘴角扬起一抹揶揄的笑，端起冰饮浅尝了一口。
嗯，甜的有些发腻。
脑海中浮现出几日前，在明德殿的小院里，乔明月迎风而立，花瓣洒在她的发丝上，身上，那幅场景如诗如画，让人心下动容。
“今日宣婉容华侍寝吧。”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墨锦宸又盯着案上的冰饮看了片刻，然后拾起御笔批阅起了奏折。
戌时一刻，乔明月在内侍的带领下进去了建安宫内殿。
殿内寂静无声，乔明月抬眸扫视了一圈，最后视线定格在坐在床上的墨锦宸身上。
明黄色的寝衣，披散的头发，手里拿着一本书，仿佛看的正投入，乔明月不敢出声打断，一时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
只有墨锦宸自己知道，他此刻的心思根本不在书上，他只是在等乔明月主动上前，可等了半晌也没听见动静，无奈只能佯装刚刚看完，将书放在床上。
乔明月这才行礼。
“臣妾，见过陛下。”
“起来吧。”
“是。”
乔明月抬起头来，视线与墨锦宸相撞，在看清楚墨锦宸眼里的惊艳后，又故作羞涩的埋下头。
为了此次侍寝，她特意精心装扮了一番。
一袭桃色纱裙衬的美人娇媚动人，三千青丝皆披散于后背，肌肤胜雪，吹弹可破，清眸流盼，唇若丹霞。
墨锦宸抿了抿嘴唇，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乔明月会意，立刻走上前去，坐在墨锦宸旁边，解下帏幔。
帏幔摇曳，烛火昏暗不明，映射出两具交织在一起的身体。书籍从床上慢慢滑落，与书籍一起落下的还有一地的衣裳。
云收雨散后，乔明月趴在男人胸膛上，墨锦宸随着扯出一抹青丝，放在手里把玩着。
“说起来，臣妾能有机会侍奉陛下，还多亏了臣妾的父亲。”
男子抚摸青丝的动作未停，说话的语气也并无起伏。
“爱妃何意？”
“若不是为了躲避那份本属于妹妹的婚礼，臣妾也不会行此冒险之事，自然也就没了侍奉陛下的机会。”
“如此，当真要感谢乔中丞了。”
乔明月伏起身子，直直的对上墨锦宸的双眼，灵动的眼睛里，蒙上了一丝愧疚，泪水夺眶而出。
“可即使如此，臣妾的妹妹仍然未能嫁给自己的心上人。”
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墨锦宸眉头紧簇，将美人脸上的泪痕轻轻抹掉，语气温柔带些些许的讨好。
“别哭，你慢慢说？”
乔明月见皇帝已经动容，立刻坐起身子，伸手理了理落在脸上的发丝。
“臣妾听闻，父亲找借口阻止了妹妹的婚事，心里焦急万分，陛下不知，臣妾的妹妹与那贺家大朗互相爱慕，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