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师兄,玄天宗那些下宗修士,多半正在赶来。要不要强攻龟背,先把此阵破开!”迟东来传音问道。
齐旭阳摇头:“正是要让他们来,那些下宗修士,无法与玄天宗修士成阵,最多从旁牵制,无关紧要。而且,人越多,越容易不相统属,反而打乱原有的战阵。且等凌长老驱赶妖禽过来,以妖禽破阵,消耗对方,我等也少些损伤。一旦阵破,就可一举歼灭,几位真人所定之计,还可继续进行!”
迟东来不再言语。先前,他以为这位齐师兄只是要率众安全撤返,不曾想,他仍旧打着主意,要完成真人的部署。
他不禁暗自摇头,倒不是认为妖禽不能破阵,而是不看好那位凌长老会依计行事。
在簇山核心区域,凌志坚听完传音灵玉中的话,脸色有些不好看。他扫了一眼摆在方桌上的各色灵符,以及挂在墙上的阵旗,心中有些犹豫。
对于驱使妖禽之事,他根本看不上。堂堂道门炼气士,可用手段何其多也,难道要靠一群扁毛畜牲才能胜过对手!
他思索片刻,想到齐旭阳毕竟是天魔渊当代执令长老,又是宗中威名素着的人物,实不可直接违逆,便起身出了石室。
门外守着的两个筑基修士连忙上前行礼,正要询问是否有所差遣,凌志坚一摆手:“守住此地,任何人不得我允许,不可入内。我要去出去一趟!”
“是!”两人垂首应道。
凌志坚走出枢机阁,径直往齐旭阳平日处理要务的越泽殿而去。殿外有两队筑基修士守护。
凌志坚见众人要来见礼,便点点头,说道:“殿中可有人?”
一个筑基后期修士答道:“杜珏杜师弟一直在殿中。”
“一直在殿中?何故?”
“齐长老出殿前,将杜师弟唤入殿中,便一直在内,未曾出来。齐长老没有交代,我等亦不敢询问。”
凌志坚念头一转,顿时明白齐旭阳的目的,便说道:“把殿门打开。”
众人不敢违逆,赶忙开启越泽殿大门。
“你们随我一起进来吧。”
凌志坚一边吩咐,一边往殿中行去。
众筑基相互看了一眼,各自点点头,跟在凌志坚身后进了大殿。
越过门厅、前殿,很快进入中殿。殿中空无一人。
“怎么不见杜师弟!”先前答话的筑基后期修士吃了一惊,连忙起神识往殿中四处搜索,却根本找不见人。
“别找了,此地除了我们,并无他人。你们确定杜珏进殿后,便一直未出?”凌志坚面色凝重,询问道。
筑基后期修士当即说道:“弟子一直守在殿外,的确未见杜师弟从殿门口出来。”
其余筑基修士也都摇头。
“既如此,你们先去殿外守着,我有要事禀告真人!”凌志坚不容质疑地说道。
众筑基一听事涉真人,哪里敢逗留,一个个利索地走出大殿,把殿门也合上了。
凌志坚神识笼罩整个大殿,各处皆完好无损,并无被人强行破入的痕迹。
“难道是从地中钻出来的?”
他想起一个人来,不觉勾起往事,良久方才叹了一口气。
他从储物镯中取出一枚玉佩,与齐旭阳的那一枚一模一样。将玉佩扣入木门上,随着阵纹泛起,玉佩与光焰合一,木门向里打开。
走过甬道,用钥匙打开石门,行至石台之前,利索地将灵石装上,不多时,一个虚影出现在石台上。
“唔,是志坚啊。发生何事,竟需你亲自来报?”
凌志坚恭恭敬敬对着虚影行了一礼,说道:“志坚见过真人。”
“罢了,你是上尊亲许的传承弟子,便不要多礼了。”
“多谢真人顾念。志坚来此,是觉簇山之事,已不可为,齐师兄诸人,将有倾覆之危,故请真人定夺,该如何行止?”凌志坚挺身而立,直言快语。
“倾覆之危?你是说佟天福出现在簇山左近了?”
“非是如此。”
凌志坚沉吟片刻,便将所发现诸事一一禀告,并将他的判断简要说出。
末了,说道:“玄天宗既知此地有大阵矗立,又遣人来此破袭,自不会自投罗网。而其仍然往山中而来,必是有所依侍。
“玄天宗的手段,一为雷法,一为阵法。在大泽之畔,其以阵法合雷符,将齐师兄等人击溃。又追至明郁峰,以少战多,便是陷入重围也不怕。何也?
“想必这藏之于后的手段,比先前所用,要强大得多,结丹以下,必不能敌。故此,弟子不同齐师兄商量,便以备用之玉,来此禀报,还请真人决断!”
虚影沉默片刻,说道:“旭阳既已定计,你便遵照执行。其余之事,我自有安排!”
凌志坚神色不变,躬身应诺道:“谨遵真人之命!”
从越泽殿出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