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
白家。
一片和睦欢乐。
白景堂听着他们三言两语地说完一切,到了最后,听见他俩就这么被放过时,也有些意外。
“这么个心狠手辣的人,能真被你们两个的感情感动了?”
姜慕星说:“我们也不太清楚,但事实是,我和陆昼现在就好端端站在您面前。”
老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不应该啊,他们那种见惯了打打杀杀的,怕看多了朋友、夫妻为了活命互相争夺背叛,怎么会被所谓的人情冷暖给打动……”
他皱眉,精明的眼睛看向两人。
“你们都做过全套身体检查了?还是,你们有跟他做了什么交易?”
姜慕星和陆昼没吱声,后者怀里抱着小铃铛,一下下逗弄她,小丫头嘿嘿缩着脖子。
白婧抿唇,“爸,他们都安全回来了,经历那么多事,没有隐瞒我们的必要。”
白景堂急道:“那是杀人狂,跟普通人比不得!他又没被抓,回头又找上门怎么办!”
她脱口而出:“他不会了,因为他快——”
“死了”两个字没说出口,陆昼突然接话说了一句:“或许,他就是大发善心。”
白景堂眼神尖锐。
他扶着小铃铛的身子,神态轻松散漫。
“外公,您放心,那边监管严格,国际警方也在缩小包围圈,抓住他是早晚的事,而且他的左膀右臂都没了,想再在国内做同样的事,已经不可能了。”
老人听完他的分析,神色才逐渐平稳。
“这样还有些说服力,但只有抓到人,这心才能完全放下。”
说着,他看向白婧。
白婧愣了愣,喉咙里的话悄然往里咽,脸上勉强牵扯一点笑。
姜慕星看着她异样的表情,心里动了动。
“好了,该过去都过去了……”
晚餐过后。
姜慕星陪着陆昼在后庭院散步。
秋风温凉,昏黄灯影重着深树假山,晚亭湖波,皆是一派安然祥和。
他牵着她的手,在青石板上漫步。
“真的不打算跟我回去?”
这话,他今天已经问过三次了。
姜慕星无奈,“刚回来,不合适。”
陆昼哪里管什么合不合适,理所当然道:“我们都是要结婚的人了,住在一起有什么问题?”
他将她往身边拉近些,邪肆的面庞染着轻扬的笑意。
“如果你不好意思跟他们说,我可以。”
“要结婚,也还没结。”她挤了他一下,嘟囔道:“哪儿有没结婚就跟你住在一起的道理。”
“以前不是已经住过五年了么。”
“那能一样吗?”
姜慕星又气,又想笑,想丢开他往前走,被他一把带回来,固执地捏住她的脸颊。
陆昼挺认真地问:“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姜慕星,你跟我说实话,不跟我回去,是你不想吗?”
她下意识要点头,却被他扳住脸,动弹不得。
溺在他深潭一般的眼睛里,她不由地一颤。
感觉到后腰的手掌微微收紧,搁着薄薄一层布料的掌心熨烫着那处,酥软而暧昧,穿透血液,流向四肢。
姜慕星意识到他想做什么,要后退,“陆昼,你别乱来。”
陆昼眸色晦暗,说:“亲一下。”
“不行——”
话音未落,湿热的吻已然落下。
灯光温暖,夜风习习。
雕花晚亭精致,灰暗模糊中,方形柱后,摩挲声仿佛轻拂过耳后根。
姜慕星浑身发软,靠在他怀里,由着热温从嘴唇,脸颊,耳垂,再到脖颈锁骨底下。
陆昼呼吸很重,但十分耐心,衣摆下方,勾开裤沿……
细雨开始下了。
荷塘水波点点,随着风和雨的交织,水面一下又一下地颤抖,波动。
池中的花被迎来打去,极力想稳住身形,却只能被风雨打得摇摆。
最重的那下,原本未开的花苞炸开,露出最脆弱的那一面。
极光中,水露沾了花瓣。
“舒服么。”
陆昼哑着含笑,性感沙哑得让听见的人都得红了脸。
姜慕星没法回答,晕红的眼角沾着泪意。
他轻轻吻过,指尖带过她沾在侧脸的一缕头发。
她突然躲开。
“脏。”
他笑意较深,愉悦地调侃:“都是你的,哪里脏?”
“……”
“阿星,不要自己嫌弃自己。”
说着,他还故意往她鼻前递了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