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执行,每年规定有多少外来者能够落户长安城,成为长安城的百姓,同时设立劳工户籍,规定每年有多少劳工能在长安城打工,没有劳工户籍的工匠,一律抓起来,遣返到他们户籍所在的郡县,长安的外来人口减少了,租金自然就会下降,问题自然就解决了,而且在张释之看来,这才是最根本的解决问题的方法。
不然以长安的富裕,即便是建设再多的房屋,也挡不住想要过好生活的百姓涌向长安城,建设房屋只是治标不治本之策。
而在他一旁的晁错也在奋笔疾书,他师从张恢,在陈郡有一年吏员经验,张恢觉得晁错是个难得的人才,没有一个好出身在大汉的官场很难出头,就把他举荐到法学院学习。
几年前张辟疆从西方回来开设地理课,讲述神州以西的各大文明国家,晁错觉得随着大汉不断开拓,那些神洲以西的国家,必定会成为朝廷下一个征服的目标,所以非常重视这个地理课,不但上课认真听讲,下可以经常请教张辟疆,这就让张辟疆记住这个好学的法家士子。
却没想到一次意外的好学,却让他登上了太子的终南捷径,所以他非常重视这个机会。
晁错有在陈郡为吏的经验,他认为陈郡一样是大汉的一线城市,却没有长安城这样的问题,就是因为陈郡的产业布局的极其合理,陈郡的产业分布在二十几个县当中,每个县都有自己拿手的产业或者是一个工序,陈郡的人口也突破了300万,但被分散在二十几个县当中,每个县也只有几十万的人口。
这样的产业分布格局不但减低了成郡的压力,也带动了地方二十几个县的发展。
而内史却不一样,一个长安城占据了一半多的人口。产业大部分集中在长安城附近,这如何不会造成人口的拥堵。
人口多又带长安价房价的上涨,物价房价的上涨,又反过来倒逼俸禄的增加。这导致内史郡就长安一座城池富裕程度超出了大汉其他地区,而长安四周的地区就相对贫困,根本比不上陈郡。
内史要解决住房问题,就要想办法重新调整产业,把长安的一些低端的产业链分配到其他的县当中,长安的人口可以立马减少一半,住房紧张的问题自然迎刃而解,而且更合理的产业布局也能为长安提供发展的潜能。
而在晁错对面则是袁盎一群人,他们联合在一起,相互讨论,相互合作,把自己的想法通通写上去。
总的来说是朝廷出钱出土地,再吸引一部分外来的商家资金,工匠出力,建设市坊,其中一半的房屋用来满足工匠的居住需求,另外一半靠近街道的地方,这可以交给朝廷和那些出钱的商贾,如此则可以一举三得。
张辟疆给徐爱民找了十二个人才,但这些人因为自己的经历,生活习惯和才能,很快就分成了好几个团体,贾谊单独是一个团体,因为他们都发现了太子特别重视贾谊,所以其他人都把贾谊当成了竞争对手。
张释之和晁错两人是个小团体,一方面他们是法家之人,天然就是一个学派的人,二他们双方也算是认可对方的才能,在两人看来,太子的这群侍从,不是关系户,就是庸人,他们自然看不上这些人了。
刘恒,樊抗,郦寄三人则是关系户了,他们可以算是长安的土著,虽然学派不同,但因为生活习惯相同,三观靠近,再加上身份也接近,自然而然的就靠在一起。
最后则是袁盎他们大团体,本来他们这一群人,儒家,墨家,农家,还加一个公输家的人,怎么也弄不到一起的,但袁盎虽然是儒生,但却点满了外交属性,在他的合纵连横之下,很快就聚集了一大群人。
当然因为学派的关系,这些小团体又会分裂,组成另外的小团体,有点四个人五个群的意思。
而在刘恒他们奋笔疾书的时候,徐爱民带着张辟疆和贾谊去了关中最有名的地方郑国渠。
徐爱民巡视的第一站不是长安城的各大工厂而是郑国渠,是因为他在税监的时候已经巡视过一遍了,所以他才想看看长安之外的地方。
从大汉定都长安开始,徐凡这30年时间一直非常重视农业的发展,给农户贷款购买新式的铁质工具,水车风车等,新建水利设施,用戏曲的方式宣传新的农业技术,派遣农家的人,教导百姓新的耕作技术,长安城的粮食产能在这30年时间增长了两倍多,各种经济作物的产能增加了近10倍,可以说就是这些粮食和农业原材料有力的支持了长安产业的发展。不过关中的人口增加了三倍多,现在的关中粮食勉强维持平衡,少量需要从河西上郡进口。
徐爱民此时看到的郑国渠已经和30年前完全不一样了,煤炭的大量使用和关中禁伐令,还有大汉朝廷专门安排的植树造林任务,径水,渭水泥沙含量急剧减少,这有力的保护了郑国渠的水渠,再加上大汉大范围的使用水泥作为水渠的堤坝,极大的减低了河水对水渠的侵蚀,这个在大秦时期为统一天下立下汗马功劳的水利设施,在今天依旧发挥着巨大的功效。
徐爱民看着麦草青青的郑国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