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深处,刀光剑影交错,竹叶纷飞如雨。
赵德昌虽已年过花甲,但身手矫健,手中一柄长剑舞得虎虎生风,一时竟与几个黑衣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然而,黑衣人明显训练有素,配合默契,招招狠辣,直取赵德昌要害。
时间一长,赵德昌渐渐体力不支,身上也添了几道伤口,形势危急。
“老东西,乖乖交出血月图,还能留你个全尸!”
一个黑衣人狞笑着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赵德昌冷哼一声:“想要血月图?做梦!”
“老夫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说罢,赵德昌强打精神,再次挥剑迎上。
然而,他终究是年老体衰,一个不留神,被黑衣人一脚踢中胸口,踉跄后退,手中长剑也脱手而出。
眼看赵德昌就要命丧当场,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寒光闪过,一柄飞刀精准地击中了黑衣人的手腕,迫使其放弃了攻击。
紧接着,沈墨、白逸风和红娘子三人从竹林中跃出,加入了战局。
白逸风身形如鬼魅,手中长剑快如闪电,几个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刺伤倒地。
红娘子则手持双刀,招式凌厉,配合白逸风,将剩下的黑衣人逼得节节败退。
沈墨则捡起赵德昌的长剑,护在他身前,沉声道:“老先生,你没事吧?”
赵德昌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多谢几位相救,老夫这条老命算是捡回来了。”
“举手之劳而已。”
沈墨淡淡一笑:“不知这些黑衣人是什么来路?”
“不清楚。”
赵德昌摇摇头:“他们二话不说,上来就说让我将血月图交给他们。”
闻言,沈墨不由得心中一动。
“血月图?难道老先生您就是赵德昌?”
“正是老夫。”
赵德昌叹了一口气,然后才继续开口道:“老夫收藏的古董字画不少,这血月图便是其中之一……”
就在沈墨和赵德昌套近乎的同时。
不远处,那些前来夺宝的黑衣人,眼前三人不好对付当即便打算撤退。
眼见对方要走,沈墨等人却并没有前去追击。
毕竟他们此行的目标是血月图,又不是这些黑衣人。
所以,当下还是先照看好赵德昌更为重要。
毕竟,这老头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知道血月图下落的存在了,
……
打发走那些黑衣人之后,赵德昌紧接着便将沈墨等人请进宅院,表达谢意。
眼见对方这么客气,沈墨倒也没有客气。
双方落座后,他当即便表明身份,说明了自己此行的来意。
“赵老先生,实不相瞒,你面前的这位便是大乾先皇的第九个儿子,九皇子沈墨。”
“而我们此次前来,其实也是为了这血月图。”
眼见对方这般开门见山。
赵德昌则是轻轻捋了捋胡须,然后才沉声开口道:“几位恩人,实不相瞒,这血月图的确是老夫众多藏品当中的一件。”
“只是……”
赵德昌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才继续开口道:“十年前,我的一位故友来访,说是要借阅此图,老夫一时没防备,便将画借给了他,谁知这一借,便是十年杳无音信。”
“故友?”
沈墨眉头微皱,有些着急的追问道。
“不知老先生这位故友家住何方?又是何方人士啊?”
“这个……他当时自称是苗疆人士,至于他是否真是苗疆认识,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只依稀的记得对方是一个身材魁梧,脸上有一道刀疤,说话带着浓重的苗疆口音,喜欢吃辣,嗜酒如命,还喜欢收集各种毒虫的老家伙。”
闻言,沈墨和白逸风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
苗疆人、刀疤、嗜酒!
这些特征,似乎都指向了一个他们共同认识的家伙——刀疤蛇。
“赵老先生,可还记得这位故友在金陵城活动的范围?”
心里揣测的同时,沈墨继续追问道。
“他当时住在城南的醉仙楼。”
赵德昌说道,“那个时候的他,经常出入赌坊和青楼,出手阔绰,在金陵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气了。”
听对方这么说,沈墨等人心中也是瞬间了然。
要是他们的判断没错的话,想要解开这“血月图”之谜,那就必须尽快找到刀疤蛇才行!
“看来,我们得在云州城好好调查一番了,”
沈墨沉声开口。
“九皇子,这事情你就尽管放心吧!”
赵德昌笑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