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父亲说,秀州发生了疫病,王爷要去秀州治疫。”谢浣卿咬唇,有些不敢问,“你……你可以……不去么?若你出了什么事,那我……我怎么办呢?”
沈知礼用一种平淡的口吻回答:“你我并未成亲,若我有个三长两短,谢小姐大可重新议亲。以谢家在朝中的地位,不会影响谢小姐往后嫁人。”
如同一盆冷水浇头而下,谢浣卿只觉浑身冷透了,怔怔地看着他,眼中无法控制地蓄满了眼泪:“你待我,是否从无半分真心?”
沈知礼知道即便没有谢浣卿的一厢情愿,太子最终也会让沈知礼娶对自己有利的女子。二人的亲事不过是朝堂斗争的牺牲品,本也不能全怪在她身上,便道:“你我之间,除了一道圣旨,并无旁的牵扯,又谈何真心?谢小姐才貌双全,名满京都,是本王配不上谢小姐,若此次本王不能安然回京,还请小姐不必恋旧,原也不值得。”
谢浣卿竭力忍着泪,想维持最后的尊严,努力想笑,却是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