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是感恩戴德的嫁!
根本不是命的问题,这是世道的问题!
若大伙儿都像娘一样想,赵婶子哪里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甚至王癞子也想不到拿失贞的法子害人!
二丫恨恨的想,王癞子这样的人若不受到惩罚,天底下不晓得会多少姑娘就这样被毁一辈子。
胡娟被二丫的问题惊到了,不愧是原本命运敢卖国报复社会的女人。
生活在这个女人失贞就得死的时代,居然能有如此的“离经叛道”的想法!
“二丫,你说的很对,贞洁其实一点都不重要,这只不过是男人方便操控女人的枷锁罢了,你赵婶子就是为此,才被王癞子一招毁得白受十年罪!”
“所以,你们可千万不要走她的老路,人应当洁身自好,但不应当为了一个洁字,赔进去一辈子!”
其实不止古代,放到现代也有不少女人被所谓的贞洁操控,为王癞子那样的男人害了一生。
这也是胡娟为什么遇到了,就要帮的原因,不是她圣母,只是同为女性,在这里,只有她想救她,也只有她能救她。
若她袖手旁观,赵春芳这一生,都会为微不足道的贞洁而陪葬。
生当如夏花之绚烂,而不为困兽般僵死。
作为一个旁观者,她都觉得太不值得。
“至于王癞子,要怎么教训他,得你赵婶子说了算!”
只不过,赵春芳不知道去哪儿了,这个点还没回来。
胡娟担心她是不是心里崩溃,会不会寻死跳河。
但转念一想,那么多苦日子都熬过来了,更何况她还有妮儿放不下,定然是不会死的。
所以赵春芳到底干啥去了呢?
俩人正聊着,大丫从里屋出来,娘和妹妹都睡不着,她也没睡。
倒不是因为赵春芳,而是家里的铺子明天开张。
娘说镜子生意完全交给三婶,而自家的新铺子,要卖些新东西,一些娘变出来的稀奇物。
比如今儿打扫用的去污粉,前儿她们洗碗用的洗洁精,每一罐都好几百文。
用这东西干完活,莫说碗筷衣裳,连自个儿的身上都有股淡淡的香。
大丫觉得连屋子里都要放熏香的大户人家铁定喜欢,她们铁定不愁卖。
只是镇上能有几个富户?
简单算下来,单个物件挣得钱虽不少,但因为价高要得人少,一个月也卖不出几件。
那么娘想挣大钱度过荒年的打算,显然实现不了。
大丫在屋里担心得睡不着,自个儿思索半天,琢磨出个法子来。
她们其实还可以卖小包装!
这东西虽然看着贵,一罐子要好几百文,但仔细算算,若按两卖,一两也也不过十文,五文。
穷人家偶尔也能用上那么一回!
至于普通人家,稍微有点银钱的自然想跟富户用上一样的东西,不舍得一次性拿出几百文,还可以多买几两。
就跟买油一样!
这么一看,定然不愁卖!
大丫兴冲冲从被窝里钻出来,跑到堂屋,当即要分享自己的法子。
胡娟看她满脸兴奋,纳闷道:“大丫,你大晚上不睡觉就罢了,咋还这么激动呢?”
大丫红着脸,没急着解释,而是手脚利落抽了根新灯芯,放到油里,又拿打火石点亮堂屋桌上的油灯。
才从柜子里拿出算盘和宣纸,放到桌上。
坐在正位的胡娟被她吓了一跳,连忙往旁边挪了挪,挪个空位给大丫后,才疑惑问道:“你这大费周章的,要整啥呀?”
大丫顺势在正位上坐下,认真又激动的回道:“娘,咱家铺子不是要开张了嘛,我想到一个绝妙的卖货点子!”
“娘你变出来的去污粉,洗洁精什么的虽然是好东西,富贵人家肯定喜欢,但因为价格太贵,买回去以后又能用很久,虽然也能挣钱,但来钱慢,卖得货也少,因此,我想出一个法子,分小包!”
“一罐洗洁精,大约一斤的量,娘的定价是二百文,所以一两大约十三文,省着些用,能洗五六天的碗筷,对普通人家来说,是可以接受的价钱。”大丫想到之前卖饼子时,见到的形形色色的人,在镇上做活的大多数人一天至少能挣三十文左右。
每天能吃一个五文钱的饼子,若买十几文用个五六天的洗洁精,他们自然也是承受得起的。
只是普通人家没有富人家那么讲究,且把钱看得也紧,洗洁精这等可有可无的东西,恐怕只是有客或者有重要事才愿意买一回,但也已经足够了。
“至于去污粉,是一样的,一罐去污粉大约一斤,卖二百四十文,略贵一些,但用油纸分成小包按两卖,一两十五文,这样一看,价格跟洗洁精也差不多,大伙自然也可以买得起。”大丫算盘拨得啪啪响,一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