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仔细想了想。
点头。
“会。”她托腮看了眼外面的白云,“虽然我很讨厌温雪,但是祸不及孩子。而且你都不知道岁岁现在的宠妹狂魔的样子,吃饭都要吹吹亲手喂慕慕,我这个做妈妈的都醋了。”
借着温酒看不到她眼底的情绪。
周甜放任自己的眼中的泪花,在好友转身之际快速擦掉。
“是我认识的样子。”她碰了下温酒面前的咖啡,“说实话,我第一次见到温雪女儿的时候,就像看到我妹妹小时候的样子,那时候她还没有像现在这么操心,很乖。”
“因为她,我也一直很喜欢小女孩。”
温酒敏锐察觉到她突然低落的情绪,轻笑,“你这是因为快要走了舍不得你妹妹?”
“是啊。”周甜道,“还舍不得你和岁岁。我可还记得前几天去你家岁岁一身熊猫服害羞喊姨姨的样子。”
“啊?你竟然还记得。”
温酒噗嗤笑出来,“我这几天迷上了给人打扮,江逾白硬不配合,倒是岁岁很喜欢。”
她感叹,“果然还是孩子更香一些。”
生了女儿从此逛街吃饭搭子不用愁。
儿子暖起来更没有老公什么事。
温酒这样想着笑的更开心。
“江总不配合,使美人计。”周甜笑得神秘,“我写书三年,还没有哪个男主角能抵挡得了。”
温酒浑身打了个哆嗦。
“还是算了吧。”她皱眉,“好不容易他才出差落个清净。不过周甜,我一直没问你和林柔什么关系,怎么上次在发布会见到她你脸色这么古怪?”
要是熟人也就算了。
就怕她俩关系非同一般。
温酒喜欢甜妹,自从和周甜接触下来更是喜欢她骨子里的坚韧。
“请打住你脑子里荒谬的想法,竟然以为我和要抢你男人的女人有情意。”周甜眼中泛冷,“我可和那位大小姐不沾什么边,倒是温雪和她从上学就关系不浅。”
“不说让人糟心的事情。我明天就走,你自己一定要小心温雪和林家那对姐妹,她们不像表面看着那样简单,不要小看她们的手段。”
“最最最重要的,没有我的监督,你更要自律去见夏医生。”
一长串话叮嘱下来。
温酒耸了下肩膀,“好。”
果然还是逃不过这个话题,她避不过对面的目光,“喝完咖啡我就去见夏医生好了吧?”
“干脆现在吧。”周甜举起手臂看了眼手表,“我要收拾行李,正好陪你去趟医院。”
咖啡喝到一半。
温酒坐上通往“地狱”的车。
要说她最讨厌的是什么,那必定是医院遍地的消毒水味。
谁会承认自己有病?
在周甜的眼皮子下,温酒进心理治疗室,重新躺在引出体内那个人的椅子上。
走过来的医生面容俊朗,是个熟人。
她却分毫没有放松的意味,依旧紧绷着身体打招呼,“夏医生,谢导好吗?”
男人也是习惯了,点头。
眼瞧着人拿着个表盘走过来,温酒又怕了。
“那那灼灼呢,她现在有没有时间跟岁岁玩啊,我儿子很想她的······谢姐夫!”
脑子迷糊前。
温酒再一次对高超的催眠医术表示崇高的敬服。
眼前洁白的天花板瞬间破裂成碎片。
怔神的时候,光怪陆离的记忆已经一个个重新排列。
她的意识就像浮动的光球上下窜动。
看到京城的一些事还能维持理智和冷静,越往里走,封埋的记忆越清晰。
血色涌出。
温酒顿时头痛欲裂,这时上空传来清凌凌好听的声音,它的里面带着独特的平和,能够抚平伤痛一般。
在这个声音的激励下,温酒咬唇看下去。
那道被她用灵力压制的意识体渐渐清晰,白色的裙摆浸满鲜血,腥甜的味道袭进鼻腔。
让温酒大脑停滞的是她怀中的男孩。
俊秀的眉眼记忆清晰。
她永远都忘不了。
“你还是来见我们了。”白裙子的温酒笑着,“我被困在这个痛苦的回忆里,凭什么你能忘掉所有安心享受幸福。我们同为一个人,你却比我好太多,温大天师,这不公平。”
温酒哑然。
她没有什么能反驳的。
因为这都是事实,可是看到怀中那一团血肉模糊的尸体,她心很痛很痛。
白裙子温酒看到她脸上的痛色。
把怀中的孩子又往前送几分,她起咧嘴,“对,就应该这样,就应该和我一起陷入痛苦。记住这种感觉,是我每天反复经历的痛。温大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