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看见温锦,面上竟然露出委屈的神色,他几步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跟小孩子告状一样,“这女人疯了。”
温锦好气又好笑,她甩开他的手,佯装怒道,“你什么意思啊,玩女人都玩到家里了是吧?”
秦舒疯狂给她递眼色,那意思是,都动上刀子见红了,我特么的这是在玩女人吗?
温锦看也不看他一眼,上前一步走到水灵蓝面前,“有话好好说,没必要为了这样一个男人伤害自己。”
“我哪样的男人啊?”秦舒还挺不服气。
温锦回过头,瞪了他一眼。
秦舒做了一个拉链封嘴的动作。
“你不要在这里装好人了,你发照片给我,不就是想要挑衅我,激怒我吗?”
水灵蓝瞪着温锦,眼底满是“正宫”式的轻蔑和嘲讽。
温锦站直了,双手背在身后,姿态优雅,语气平淡,“你造谣一张嘴,不仅在我们医院的官网上诋毁我,还给我的老师和院长信箱发邮件,说我破坏你和秦舒的感情,严重损害了我的声誉,干扰了我的生活,你又是什么好人?”
“秦舒喜欢的人是我,你就是第三者。”
水灵蓝如失了控般高声尖叫,白皙的脖颈有红色的液体蔓延,灯光下看着凄惨极了。
温锦并不同情她,这女人心里比谁都清楚她们两个谁是第三者,她嘴有多硬,就说明她心有多虚,她“既要又要”的自我催眠骗得了自己,骗不过别人。
温锦偏过头,黑黝黝的大眼看向秦舒,“是吗?我是第三者。”
秦舒对上她的眼睛,不知为何,心脏抽痛了一下,他偷瞄了一眼水灵蓝手里的刀,答非所问,“这个时候还掰扯这个做什么。”
温锦点头,“好,不说这个。”
秦舒刚想松一口气,温锦又说,“秦舒,我们分手吧。”
听她突然提分手,秦舒一愣,反应过来后,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要爆炸一般,“你别说气话行不行?”
温锦抬眼看他,眸色淡淡,语气却极其严肃地对他说,“我用我的专业判断告诉你一个事实,她已经对你产生了极端依赖性,她非常恐惧被你抛弃,她现在的行为,说明她没能力处理复杂的情感问题,今天你若是不能给她一个交代,是一定要出人命的。”
秦舒额上渗出细密的汗水,今天若是在海湾别墅,因为和女人的情感纠纷发生命案,他这辈子是与秦家家主无缘了。
“那怎么办?”
温锦神色平静,淡淡开口,“如她所愿,我们分手,你和她好,秦爷爷那里,我帮你隐瞒,只要你需要,我随时可以配合,我只需你保证我妈妈的药不会断。”
她以为这个提议秦舒一定会立刻就答应,哪知他想也没想就否决了,“为什么要分手,不分,我也不和她好。”
他上前一步,俯身在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一会儿不管我对她说什么都是权宜之计,你别往心里去,先把那疯女人稳住,过后我会处理。”
听了他这话,温锦气笑了,她撑着大眼,眼里雾蒙蒙的,“秦舒,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秦舒低着头,语气讪讪地道,“你别在这个时候和我闹了好不好?”
品行低劣却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是这样的,他什么都没做错,错的永远是别人。
温锦将脸转过去。
她既不想忍受秦舒无止境的出轨羞辱,也不想把事情摊到明面上与秦家翻脸,使得妈妈有断药的风险。
从她发现004有轻微边缘型人格障碍,她就知道,这是她和秦舒体面分手的契机。
温锦想不明白秦舒为什么不愿意和她分手,如果是担心被秦爷爷责怪,她说过她会配合他,分手后随他在外面玩,她也会帮他掩护。
他有什么理由不分手呢?
见她不说话,且态度坚决,秦舒一咬牙,“你若不和我分手,我每月多给你弄一支药。”
他说话时,悄悄观察温锦的表情。
温锦思忖片刻,很容易就接受了他的条件,和妈妈所需的药比,她的尊严感受都不重要。
“我要十支。”
“那不可能,风险太高。”
温锦冷着脸,不说话。
“三支,三支是极限了,若是被人举报,有可能现有的都没了”。
温锦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她在心里算了一笔账,现在每月用两支可以存下来三支,一年的时间就可以存下一年半的剂量,这样,她就不用担心妈妈会突然断药,只要新药研制出来,就可以立刻且毫无顾忌地断了和他的关系。
“我希望你说到做到。”她面色肃然。
秦舒见她松口,心底也松了一口气,“嗯,说到做到。”
温锦看了一眼客厅里举着刀还未放下的女人,转身上了楼。
拿上大衣和包包从楼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