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个消息,王大花也是相当震惊。
作为一个大梁国百姓,她跟很多人一样都希望安居乐业,减少纷争,可辛垣城内的百姓,大概率不会这么温和。
毕竟有好几家人不久前才刚刚被那些人害得家破人亡。
王大花心头忧虑,只盼着轩辕宇能尽快回来,她还有一肚子话想问他。
时间一天天过去,因为那些流言而带来的各种揣测纷争也愈演愈烈,以至于城内大街小巷都在讨论这件事。
王大花最明显的感觉就是,现在在店里吃饭的客人,十有八九都在愤世嫉俗,都在吵吵着如果真要和谈,一定要去抗议。
“这些人怎么这么激烈,要是那些话被城主府的人听到,或者军队的人听到,指不定会捅出什么祸事呢。”妙梧站在楼梯角落,压低声音对王大花说。
后者同样脸色不好,点了点头道:“静观其变吧。”
她也只是平头百姓,乱世之中能独善其身就已经很不错,哪有能耐改变其他?
日子流水似的过去,眨眼功夫,距离那个传闻传出来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
王大花身上的伤也养的差不多,可尽管从军队大营出来时王巍送了她不少名贵药物,她后背的烙铁伤依旧留下了疤痕。
这天晚上,月儿照旧给她涂抹药物,冰冰凉凉的药膏接触皮肤,顿时格外清爽。
月儿用手势问她还疼不疼,王大花微微一笑,摇头道:“好多了已经,你不用担心。”
话音未落,她忽然察觉不对。
门外头好似传来陌生的脚步声。
她急忙示意月儿退后,自己起身靠近房门。
不成想那声音却消失了,半天没再响起。
“没什么要紧的。”王大花道:“想来是猫儿罢了。”
话是这么说,她却并没有放松警惕,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该留的心眼必须留着。
独孤月回了自己房间睡觉,王大花也熄了灯上了榻。
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窗棂外却陡然响起夜鸟的叫声。
王大花下意识闭上眼睛,手却握住绑在被窝里的匕首,蓄势待发。
忽然,窗户被人从外面撬开,王大花心里一震,正准备起身,却听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我。”
轩辕宇?!
这声音化成灰她都听得出来。
王大花顿时内心狂喜,急忙起身,就看到轩辕宇单膝跪地伏在地上,像是受了伤。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回来了,哪里受伤了,你起来我给你把把脉……”她勉强将他扶了起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顿时弥漫而来,直冲她的鼻腔。
王大花心里一沉,就听轩辕宇笑道:“不妨事,一点小伤而已。”
下一秒,他忽然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整个人摇摇欲坠。
王大花也顾不得其他,急忙过去将他扶了起来,“你先坐下,我给你看看。”
说完,她点燃蜡烛,昏黄的烛光下,轩辕宇苍白的面孔映照出来,瘦削又沧桑,好似短短一个月时间成熟了好几岁。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憔悴?”她一边说一边给他把脉,竟发现他体内有一股奇特的气息在四处冲击,不像是毒,也不像别人输送给他的内力。
“我,我没事。”轩辕宇喘着粗气,靠在座位上,勉强扯出几分笑容。
此时此刻,他像是变了一个人。
“你先躺着,我叫爷爷过来给你针灸。”她道。
“不要。”轩辕宇一把抓住王大花的手腕,声音急促:“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回来了。”
王大花不由得一愣,他这是自己回来的,究竟发生了什么,还需要保密。
“那,那我……”
“你替我针灸吧,多谢了。”轩辕宇说完这句话,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王大花吓了一跳,也不敢再鼓顾忌什么男女大防,替他脱掉衣服,才发现他身上伤痕累累,旧伤叠加新伤,大大小小简直布满他的身体。
他这几年究竟怎么过来的,王大花只看了一眼,就发现好几处看起来很深的伤口,这些恐怕很多次都令他命悬一线。
她心里一阵一阵的揪痛,莫名的酸楚席卷而来,眼泪也不由自主落了下来。
恐怕,也只有在他昏迷不醒时,她才敢放纵自己流露真实情绪,她的担忧,她的念念不忘的爱,她的一切一切想说不敢说。
她将银针简单消毒之后,摸准他的穴位,很快替他封住几个重要大穴位,避免他的症状更严重。
随后,她又配了药,将妙梧叫起来,让他去煎。
凌晨时,轩辕宇才幽幽转醒。
“多谢你。”他苍白着脸微微一笑,“你又救了我一命。”
“我只能暂且帮你封住要穴,但你到底怎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