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一贯沉稳,他很少有失态的时候,只看他这副模样,苏蒹葭就知道定然出大事了。
她看了齐姜一眼,“叫人把她看好。”
然后她与临江转身出了地牢。
直到回到房间,苏蒹葭才开口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这几日她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
西晋这里风平浪静。
出事的定是魏国。
临江已经看过晏行叫人递来的消息,他抬手把信递给苏蒹葭,“郡主一看便知。”
苏蒹葭接过,她一目十行。
信上的内容叫她大为震惊。
“什么!沈鹤亭竟然已经回到魏国,且是他带着北越的将士入城,拿下整个京都,就连文武百官也全都落入北越手中。”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会这样?”她捏着封信的手骨节泛白,忍不住朝后退了一步,怎么都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她心中满是疑惑。
沈鹤亭怎么会变成这样?
北越的人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郡主?”临江担忧的看着她,他知道后同样大吃一惊,现在看来北越的目的一开始就是魏国,不管是季儒,还是齐姜,都只是北越放出来的幌子。
为的是把他们引到西晋,好给北越可乘之机。
齐姜的出现,是为了拖住他们。
至于镇国公,“郡主,太傅在信上说,镇国公大概率是被北越控制了,属下相信镇国公绝不是那样的人,当务之急我们如何应对?”
至于如何应对?
苏蒹葭还没有想好。
她当然知道沈鹤亭不是这样的人。
他若是贪恋权势,也就不会拒绝季娴,他大可回到西晋夺回属于自己的皇位。
可他没有。
控制人的办法她倒是知道几个。
“让我好好想想。”她眉头紧锁,旋即她忍不住冷笑出声。
好一个齐见琛。
他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
她也好,季儒也罢,就连齐姜都是任由他操控的棋子。
如今想来酷似沈鹤亭的那个人,绝不是偶然出现的。
只怕齐珩还活着的时候,他们就开始谋划。
所以哪怕齐珩死了,也不影响他们的计划。
有句话齐姜说的不错,这个齐见琛果然是齐珩精心培养出来的继承人,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苏衍得知消息后,他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他拿过苏蒹葭手中的信看了一眼,并没有出言打断正在沉思的苏蒹葭。
“好一个齐见琛,我们所走的每一步都落入他的计划中。”这大概就是齐姜所说的大礼,可见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
也知道齐见琛只把她当作一颗棋子。
还有沈鹤亭,他八成是被北越用药物给控制了。
这种药物有很强的副作用。
他们竟连这种阴毒的法子都使出来。
可这些药也是有弊端的,若是碰上一个精神力超强的人,未必有效。
而沈鹤亭向来自控力惊人……
“阿姐,我们可要立刻返回京都?”见她开口,苏衍这才轻声问道。
苏蒹葭笑了起来,只不过笑意丝毫未达眼底,“我们自然是要回去,只怕这也在齐见琛的算计之中,若我们就这样回去,定会落入他的圈套之中。”
苏衍明白的她意思,“我们要想扭转局势,就只能出奇制胜,让齐见琛猜不到我们的下一步。”
“阿衍说得对,我也是这样想的。”苏蒹葭点头,他们确实要回魏国,但绝不是这样回去,若是什么都不做,无异于回去送人头。
就在这时一个月影卫走了进来,他拱手看着苏蒹葭说道:“郡主,魏国又传来消息,陛下,太上皇,还有太皇太后也落入北越手中,是太傅为了救殿下,带着北越的人找到陛下他们的藏身之处。”
不等苏蒹葭开口,苏衍便一口说道:“我了解父亲,他绝不会这么做的。”
父亲虽然很爱母亲,但绝不是那种为了母亲连大局都不顾的人。
况且母亲是什么身份?
她可是魏国的大长公主。
若是北越彻底拿下整个魏国,母亲必死无疑。
父亲绝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
这其中一定有原因。
苏蒹葭比他还要了解晏行,她一听就知道父亲这么做肯定有原因。
很多时候耳朵听到的未必是真的。
眼睛所看到的亦是如此。
说句不该说的,父亲那个人的心眼子,简直比莲藕的窟窿眼还要多。
太皇太后是母亲的亲生母亲。
太上皇是母亲一母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