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老公赢了，棋先生会回答他提出来的三个问题，”电话那头的李茶儿道，“但如果你老公输了，你老公需要向棋先生磕三个响头，以后不许再踏入斗兽场半步。”
听完李茶儿所说的话，何嫣有些吃惊。
很显然，她搞不明白棋先生怎么会弄出如此儿戏的赌注。
她知道她丈夫赢不了棋先生，所以结果必然是她丈夫向棋先生磕头并不再踏入斗兽场。
这就意味着，她可以忽略棋先生输所带来的后果。
但关键是这场比赛本身就有些突兀，她也要做好棋先生故意输的准备吧？
如此一想，她问道：“棋先生为什么突然不顾自身安危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跟了棋先生这么多年，连棋先生的习惯都不知道吗？”何嫣道，“棋先生习惯躲在背后指挥，几乎没有去过斗兽场。当然以我的推断，棋先生应该有去过斗兽场，只不过是以会员的名义。总之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棋先生断然不可能亲自上场的，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别问我，你想知道答案就自己问棋先生。”
“他已经把我拉黑，我联系不上他了。”
“哈哈哈哈……”
听到李茶儿那颇为夸张的笑声，何嫣皱起了眉头。
“你也有今天啊！”电话那头的李茶儿笑道，“我还以为棋先生最疼爱的女人是你！看样子是我想多了！”
“所以你也不知道答案吗？”
“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这个贱货的！”
“那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了。”
说出这句话，何嫣选择挂机。
挂机后，站在窗前的她凝视着远方的电视塔。
在棋先生的举动已经变得不同寻常的前提下，她确实得考虑棋先生会故意输给她丈夫这种可能性。
要是真的到了那一步，她丈夫又会问什么样的问题？
如果她没有猜错，她丈夫是想知道她在人形棋比赛期间有没有乱来吧？
轻轻叹了一口气，她自语道：“真是穷追不舍……”
何嫣思考之际，正在办公室里喝茶的陆恒听到了敲门声。
“进来吧！”
他的话音一落，门便被一个身材高大还显得文质彬彬的男人推开。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陆恒的侄子陆少杰，同时也是兰亭集团总经理。
笑容满面的同时，西装革履的陆少杰拎着礼品盒走向陆恒。
“阿伯！”陆少杰笑道，“我给您带来了上好的茶叶！”
“今天刚到啊？”
“是啊，刚下飞机不久。”
说着，走到茶几前的陆少杰已经将三罐茶叶从礼品盒中拿出，并逐一摆在了茶几上。
陆恒随手拿起一罐端详的同时，陆少杰道：“这是金石科技总经理送给我的，说是特等货，我特意拿回来孝敬阿伯您的！”
撕掉封口，陆恒打开罐子闻了闻。
点了点头后，他道：“清香扑鼻，确实是上等货，阿杰你有心了啊！”
听罢，笑得更加灿烂的陆少杰道：“我不会品茶，所以这等好茶还是要由阿伯您来品啊！”
“那我就收下了，”停顿了下，陆恒问道，“这次考察有什么成果？”
“不太合适，”陆少杰道，“这段时间我和那边的各部门领导都接触了下，资金扶持是没问题，但仅限前三年。要想在三年之后盈利，可能性几乎为零。我昨晚还和分析师聊过，他说如果三年之后没有更好的政策待遇，那家新工厂每年亏损的金额估计十位数起步。所以我的想法很简单，拒绝和……”
没等陆少杰说完，陆恒道：“这个工程交给你去做！”
听罢，愣了下的陆少杰问道：“阿伯，这是亏本生意，为什么还要去做啊？”
“就当为国家做点贡献吧，”陆恒笑道，“在芯片方面，美日等国一直对我们进行限制，卖给我们的都是低端产品，还一副施舍的姿态。华为已经扛起对抗所谓的科技大国很多年了，我们兰亭也得做点什么。所以啊，就算明知要亏本，这个新工厂还是得开。要是咱们兰亭受到老天爷的眷顾，成功研发出和美日旗鼓相当的产品，那就相当于解除了他们的科技封锁啊！”
“那如果我们像华为一样被制裁可怎么办？”停顿了下，陆少杰继续道，“我们和华为根本就比不了，华为很多领域都能自给自足，但我们很多领域都要靠进口。一旦我们遭到了制裁，这个买不了，那个也买不了，对兰亭集团是致命一击啊！”
“置之死地而后生吧！”
陆少杰还想说什么，但他发觉一点意义都没有。
很显然，他伯伯早就做好了决定。
实际上他不想接手这个工程，一旦接手了，就意味着他要长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