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府这下算是发财了,大捞了一笔的孙崇文的开心的,他笑眯眯的看着家徒四壁的府邸:“云儿呢?”
“老东西,叫我作甚?”说曹操曹操到,孙星云领着石头铁锤等几个狗腿子走了进来,看着一桌子酒菜:“咦,你个老东西,你升官啦?”
这个逆子,一般情况下是从不会叫孙崇文一声爹的。不是老东西就是老糊涂,甚至于来上一句老不死的,生了这样一个败家子,也算是造孽。
自幼的宠溺,使得孙崇文对儿子是言听计从。
即便如此,孙崇文也是不以为意的摸着胡须大喜:“哈哈哈,我的好儿,官家今天找我了。咱家的绢布朝廷全要了,一贯八!一贯八一匹啊,咱家赚翻了!”
“你个老东西,谁让你卖的!”谁知,孙星云一听直接跳了起来。
孙崇文惊讶的看着儿子:“你知道咱们家能赚多少银子?”
“你个老糊涂,你秀逗啦。眼下正是绢布水涨船高之时,过几日价格还会暴涨,凭啥现在就卖?官家怎么了,我自家的东西想卖就卖,想不卖就不卖!”
无法跟皇帝交代的孙崇文打算搬出当爹的气势来,他愤怒的一拍桌子:“反了你了!”
没想到这个败家子压根就不理会,孙星云抓起一个茶杯‘咣当’摔在了地上:“这绢布是我买来的,我说了算!”
气势上输了,孙崇文决定拿出他的杀手锏,伸出了他的大巴掌。
早就吃定了他的孙星云凌然不惧,大有一幅慷慨赴死之态,伸出后脑勺:“你打,你打,照这儿打,打死我算求!反正我姑母说了,让你再打死我算了!”
孙崇文长叹一声,又败了:“你、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玩意儿?”
孙星云毫不在乎的瞪了老爹一眼:“我怎么了,我这是为咱家好!官家倒是不傻,知道绢布要涨价,算盘就打到咱家头上啦,不卖!”
孙崇文气的七窍生烟:“你、你让我怎么跟官家交代!”
孙星云则是双眼一翻:“那是你的事,反正我就是不卖。”
气的七窍生烟的孙崇文知道斗不过儿子,气的拂袖而去。
第二日,日晒三竿了。狗腿子们过来叫了几次,被孙星云骂了回去。直到侍女绿珠过来孙星云这才极不情愿的爬起身,胡乱洗了把脸,在绿珠的服侍下更衣。
“哟,珠儿,这里变的更大了啊。来,听话,让我给你好好检查检查身体。”孙星云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绿珠的胸口。
绿珠吓得捂着胸口拼命往后躲。
‘人渣!’就连孙星云自己都在心里忍不住都骂起了自己。
他是不怎么有这种恶趣味的,只是要命的是自己身体的这个原主人偏偏有这个嗜好。无奈,孙星云好光荣的继承了这种流氓传统。
只是久了,孙星云寒毛直竖,他竟然喜欢并且沉迷上了这种恶趣味,每天不邪恶一把就浑身不舒服。
谁知道这时候该死不死的铁锤急匆匆的闯了进来:“小公爷,府里来人了。”
被打断了好事的孙星云大怒:“滚!”
来福如临大赦,屁滚尿流的滚了出去。往常这要是打扰了小公爷兴致,一顿暴揍是免不了的,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等到孙星云来到正厅的时候,发现还真来了人。
户部侍郎王尧臣,不止是是他,还带着几个宫里的差人。
“是云儿啊,你爹呢?”王尧臣与孙崇文素来交好,对他家这个混蛋,王尧臣心知肚明,还是不敢招惹的。
“死了!”孙星云没好气的说道。
端着一碗茶正在喝的王尧臣差点喷了一桌子,这等大逆不道之言也就这个混蛋说得出来,这个逆子。
“奉官家之命,我们户部要来买你家的绢布。”深谙夜长梦多的王尧臣深怕出什么幺蛾子,干脆直说了。
没想到孙星云则是大大咧咧的往旁边一坐,翘着二郎腿,懒汉上不了台面。丝毫的,不把王尧臣放在眼里。
“不卖!”孙星云的嘴里蹦出这俩字。
本就有些担心的王尧臣一愣,他放下茶杯:“这可是官家亲口要买的,你爹也是答应了的。”
“这家还轮不到那个老东西说了算。”孙星云掏出他的杀手锏,一份契约扔在了桌子上。
王牌杀手锏,契约上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写着。这一个月内,府中上下下大大小小开支都是孙星云说了算,也就是说,这批绢布卖与不卖的权利在孙星云身上。
王尧臣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卖这批绢布了?”
孙星云双眼一翻,没有说话。
孙星云是在找死么,敢和皇帝对着干。其实孙星云他知道,这种事上,赵祯不会和自己一般见识的。
而且说不定,赵祯知道自己坐地起价还会夸自己会做生意。
毕竟大宋富庶,古往今来帝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