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孙崇文在一旁怒喝一声,然后对吕夷简施了一礼:“犬子无状,吕相公莫怪。”
堂堂宰相吕夷简,学富五车的主儿,拜你个败家子为师?滑天下之大稽。
这赌肯定不能打,这小子又想把自己带进去,我吕夷简可不再上你的当。
吕夷简并不给孙崇文多少面子,而是冷冷的说道:“卫国公,令郎无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二人赌约可与老夫无关。”
他到撇的干净,张尧佐一咬牙:“好!一个月为限,若是你不耽误印书,我张尧佐拜你孙星云为师。若是你造不出雕版,你孙星云便拜我为师。”
“君子一言!”孙星云生怕他反悔,举起手掌。
“驷马难追!”张尧佐和他击掌盟誓。
孙星云指着下朝后三三两两的朝臣:“大家可都是做个见证,若是一个月后我能不耽误朝廷印书,这张尧佐可就是我的徒儿了。”
张尧佐大怒:“你造不出来,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我行磕头拜师礼。”
孙星云哈哈一笑:“彼此彼此。”
明面上,这败家子必输无疑。一个月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造出这么多雕版。
可知道他为人的,心中却不禁栗栗。吕夷简吃过亏,他就非常担心。
散朝后孙星云并没有回府,而是去了天牢,他要见见丁哲。
这落架的凤凰不如鸡,何况他丁哲也不是什么凤凰。这天牢那儿是人呆的地方,吃的像猪食,睡得不如狗。狱卒没好气,蟑螂遍地走。
今儿个狱卒难得给了他一个好脸色:“员外郎,有人来看你了。”
看到孙星云,丁哲几乎要哭出来了。可是孙星云,对眼前的这座天牢,倒是颇有兴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