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星云要下手的,不是偷一只普通的鸡。而是,吕夷简爱若性命的宠物鸡。古往今来,多少的文人墨客都喜欢饲养宠物。本来他和吕夷简已经是井水不犯河水了,现在又要惹出事来。
吕夷简对这两只元宝鸡是爱不释手,作为吕府镇宅之宝,每日都是精饲料细心喂养。
“你们都给看好了,放到笼子里别让贼人惦记上,也被夜猫啊野狗的给叼走了。”吕夷简背着手,满意的直哼哼。
下人陪着笑:“放心吧相爷,谁人敢这么大胆子到相公府上偷鸡,这两只鸡把他们的狗命给搭上也赔不起。”
这是个马屁,吕夷简满意的“哼”了一声,背着手走了。
家丁不敢怠慢:“两位姑奶奶,回笼子里去吧。”
两只鸡自动走进木笼中,家丁取过铜锁将木门锁上,这才松了口气:“两位姑奶奶,你们可以人金贵的多了。”
入夜,孙星云带着狗腿子们走在大街上。望月桥,是东京城的一处名胜。
桥下河水缓缓流淌,皎洁的月光倒映水中,桥上人们来来往往,都在去凑着夜市的热闹。
石头有些焦急:“小公爷,赵姑娘怎么还没来?”
孙星云凡也有些担心,不会是堵在宫里出不来了吧。
孙星云抬头看了眼天空上的明月:“再等一炷香,不来咱们自己干。”
狗腿子们轻车熟路,这种猥琐的事已经很久没做了,无不感到技痒起来。
铁锤眼尖:“小公爷你看,赵姑娘来了。”
赵盼盼,带着两名宫女来到了望月桥。孙星云摸了摸额头,哎,她这一身打扮实在是。
赵盼盼看着他开心的挥了挥手,孙星云带着狗腿子们走了过去。
“赵姑娘,你这是?”
孙星云叮嘱她,最好穿一身夜行衣。赵盼盼哪里懂得了,她穿了一袭白衣,月光朦朦胧胧似真似幻,端的是明艳无双。
她以为是和孙星云约会,于是打扮的漂漂亮亮,她哪里知道了。
再看孙星云和几个狗腿子,都是一身黑衣,再带个面具就是贼了。
“你,你为什么穿成这样?”赵盼盼也有些奇怪。
孙星云只好把她拉到一边:“我不是跟你说让你换一身夜行衣么?”
赵盼盼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什么是夜行衣,我们去哪儿?”
“嘘,夜行衣就是这种黑色的衣服,夜里出行不显眼。”孙星云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我们去做贼啊,我带你去偷东西。”
赵盼盼吓了一跳,轻呼了一声:“你说什么啊?那可是犯法的。”
“嘘,公主,我们是去偷东西,劫富济贫。咱们偷的那户人家是个无恶不作的奸商,就知道欺负老百姓。”
赵盼盼并没有什么主见,可是和孙星云在一起,干什么她都愿意,唯独做贼这事上不行。
堂堂长公主啊,要是和败家子去偷东西?一旦被人发现,后果不言而喻。
“不要,我不想去。你陪我走走不好吗?”
“不好,偷东西才好玩,哎呀走吧,保证你很好玩。”
败家子软磨硬泡,拽着赵盼盼去了。
换成别人,你就是杀了赵盼盼也不会跟你去偷东西,可是对孙星云,爱情使她可以不顾一切,甚至是皇家尊严。
赵盼盼身边的两个宫女吓了一跳:“公主,这使不得。”
她们知道,公主盗窃将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往轻一点说剥夺封号,甚至贬为庶民都有可能。
败家子心大胆子大:“怕什么,保证万无一失。即便是被抓了,由我顶着。你们就说是我逼迫公主去的,公主是被逼无奈。”
两个小宫女面面相窥,谁知赵盼盼却摇了摇头:“不是,是我自己想去的。”
她在保护败家子,即便是被抓了,她也不想把罪责摊到孙星云头上。甚至,她在想会说是自己逼迫孙星云这么干的。
孙星云听她说的斩钉截铁,不由得心中感动,轻轻的拉起她的手:“放心,我保证不会被抓住。即便是被抓了,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没有十足的把握,败家子怎么敢拉赵盼盼下水。他有证据,吕夷简靠这两只鸡敛财的证据。
有来京述职的地方官员,打着入吕府看神鸡的幌子送礼。仅凭这一条,即便自己偷鸡被抓,吕夷简也不敢张扬出去。
何况败家子他们身手矫健,哪有那么容易被抓。重要的,最重要的,他们其实已经贿赂了吕府一个下人。
谁会为了一只鸡重重设防,那两只鸡就在吕府后院。狗腿子们早已踩好点了,吕府后院有道院墙极矮,翻身就能进去。
两个小宫女正是小兔子和小鸽子,俩人感觉事关重大,哪有公主偷东西的道理,只是拼命摇头不肯。
石头怒了:“看到没有,砂锅这么大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