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尴尬了,孙星云这个混蛋,竟然把皇帝给悄悄弄来了。吕夷简等人知道这个败家子足够的阴损,可没想到他会这么阴。
没有人知道,赵祯居然混进了孙星云的狗腿子们中间。孙星云阴阳怪气,吕夷简怒不可遏。
孙星云就是想激怒他,逼他说出实话。拉帮结派,结党营私的事吕夷简没少干,而这些都是一个帝王最痛恨的一件事。
范仲淹等人推行的改革并不太顺利,就是因为触动了官员利益,使得他们懒政怠政。
虽然抚谕使、宣谕使派出去不少。可官商勾结,官官相护的事还是屡见不鲜。
归根结底,就是一些官员拉帮结派,结党营私。他们妄图能够暗中对抗朝廷。
比如吕夷简,他就是保守派,想继续延续先帝时期的各种福利制度。而范仲淹他们的新政改革,什么裁官什么均田,弄得地主官员怨声载道。
“别急别急嘛,”孙星云劝着他:“再聊会儿,你想揍我也不急在这一时嘛,我知道你想揍我很久了。”
吕夷简“哼”了一声:“老夫可不敢去招惹你这尊神,是你咄咄逼人,老夫不得不反击。”
“那个,吕相公,反正你也要揍我了。你看难得你我相谈甚欢,趁着这个热乎劲,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今日在这喝花酒的目的是干啥,是不是拉拢一些老臣好对付范仲淹提出的新政改革?”
吕夷简鄙夷的看着他:“告诉你?”
孙星云点了点头:“告诉我。”
吕夷简一拍桌子:“门都没有,给我揍他!”
然后那些家丁就上来了,吕夷简的侄子吕蒙就要跳起来揍这个败家子。
“慢着!”孙星云大喝一声,镇住了众人:“吕夷简你个王八蛋,你真是不知死活。”说着孙星云噗通跪了下来。
吕夷简哈哈大笑:“想不到你孙星云也有下跪的一天,可是今日就算是你跪下,老夫也不会饶你,给我打!”
谁知道孙星云跪着的是一个蒙面人,只听这败家子说道:“陛下,吕相公或许只是一时糊涂,而且这酒后胡话也做不得真,还请陛下从宽发落。”
吕夷简一听大吃一惊,陛下?再看看那蒙面人,身材是挺像。
不过他很快明白过来了,官家岂会到这种地方。定然是这败家子施的烟雾阵,拿个吓人唬自己。
吕夷简仰天大笑:“哈哈哈,孙星云,你 玩笑开大了吧,你说你的下人是官家,这可是大不敬!”
然后吕夷简脸上笑容就凝固了,因为那人把面纱摘了,不是赵祯又是谁。
一张桌子的狗官们吓得面如土色,各人只感觉头皮发麻。心中都有着同样一个念头,完犊子了。
吕夷简几乎是从椅子上滑下来的,他整个人都抖索了:“陛,陛下!”
这一声陛下,后面的家丁中居然有人晕了过去,那是吓得。
而那些官员,张茂感觉自己的脖子已经无法承受脑袋的重量了,干脆耷拉到了一边。刘文正木然的呆站在那儿,两眼空洞,感觉这天要塌了。至于李德,他倒是干脆利落,五体投地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中。
还有朝中其他几个官员,这些人都是巴结吕夷简,保守派势力的人物。他们个个如同斗败了的公鸡,一脸的生无可恋。
天子啊,你们在这花天酒地拉帮结派,最怕的就是被天子知道。而现在天子就在他们眼前,看着他们在座的每一个人。
那个适才摸起茶壶要揍孙星云的吕蒙,直接石化在原地了。
“怎么,被人点中穴道啦?”孙星云看着吕蒙,伸出他的脑袋:“来来来,你不是要把我脑袋给开瓢么,来,照这儿打,使劲打。”
此刻的吕蒙只想催眠自己: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我是一块石头,我是一块石头。
可惜,自己不是神仙,也不会特异功能。孙星云接过他手里的大茶壶,然后就这茶壶嘴喝了一口:“啧啧啧,年轻人,别这么嚣张。陛下,这小子咋整?”
赵祯冷冷的道:“你不是说了么,发配边关。”
吕夷简一听大惊,他就这么一个侄子:“陛、陛下。”
“吕夷简,朕不妨告诉你。只要朕做一天天子,你就别想这成立你的吕家帮,你若想拉帮结派,那是休想!”
吕夷简吓得双腿发抖:“陛,陛下,臣该死。”
孙星云看着吕蒙:“小子,早就跟你说了吧,你还不信。自己说吧,你是去南荒充军戍边呢,还是去西北吃沙子呢?”
吕蒙吓得面如土色,他好不容易借着吕夷简的关系,来京城谋个差事。
这是异地调京,吕夷简也是冒着风险的。要是被他人弹劾,说他以权谋私,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赵祯又看着其他臣子:“好啊,很好。你们还真是朕的肱股之臣,真是朝廷支柱啊。”
“陛下!”然后他们又开始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