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无奈之下我就跪下求人家。可谁知,谁知还是被人赶了出来。”
狗腿子们面面相窥,这孙大娘原来也是个可怜人。孙星云静静的听她说着,忍不住道:“哪家药铺?”
孙大娘抬头看了他一眼:“南大街同和堂,田记药铺。”
药铺名字有些耳熟,孙星云皱了皱眉头,他努力在回忆着这家药铺的位置。
铁锤在他旁边低声道:“小公爷,田记药铺,那铺子是咱家的。掌柜的田二宝,是您姑夫他远房侄子,一直租着咱家的铺子。”
孙星云一愣,他的姑母孙白凤,嫁给真宗时期礼部尚书田文镜。这田二宝就是田文镜老家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侄子,平时刁钻吝啬,孙星云揍过他好几次。
“是这混蛋,”孙星云点了点头,然后对孙大娘道:“然后呢?”
孙大娘叹了口气:“我就想啊,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我打算去买点砒霜,和我儿子喝了去见他那死鬼老爹也算是一了百了,谁知道回来的路上魂不守舍的我被一辆马车给撞了。”说着孙大娘卷起右脚裤腿。
众人暗暗吃惊,直接孙大娘小腿一条长长的伤疤,几乎深及见骨。难怪她平日走路拄着拐还看起来有些坡,孙星云他们还以为这是她的奥斯卡演技。
“那马车主人是个好心人,赔了我两贯钱,我这才有了钱给儿子抓药。”说着孙大娘脸上露出了笑容:“后来我就学会了,天天在这条街上讹人。你还别说,我儿子硬是挺到了现在。”
有的人天生都是坏种,无可救药那种。有的人,则是为生活所迫,在底层泥浆里苦苦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