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工作乃是重中之重,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道理,老祖宗几千年前就明白了。
及时的掌握对方的动向,才能知道对方的底牌。
比如说王三胖,元通赌场老板。真实身份是皇城司安插进契丹细作,与赵三单线联系。
是以他一被抓,便按照事先约好的对策,对官兵言道萧不同刚从赌场赌完钱。
那契丹军官一听又问道:“萧不同赢了还是输了,赢了多少钱,输了多少钱!”
只见王三胖擦了擦汗:“输了二十多贯,骂骂咧咧的走了。”
那军官毫不客气的甩了王三胖一耳光:“二十几贯?”
王三胖捂着脸,战战兢兢的道:“回官人的话,二十四贯七百三十文。”
军官得到了自己的答案,一招呼手下:“走!”
官兵们扔下王三胖,王三胖如临大赦,对着官兵们不住点头哈腰:“各位官人走好,走好。”
待的所有官兵都撤走,王三胖的腰杆突然挺的笔直。他的目光也瞬间变得坚毅起来,只见他眼珠一转,跟着走出门瞬间淹没在黑暗中。
耶律宗真想杀人,自己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萧不同,他居然去赌钱?
“朕初登基时四面楚歌,那时候很苦。朕没有什么好奖励你们的,所以能给你们的只有娇纵。”
耶律宗真说的是登基时大权被母亲萧太后把持,他不过是个傀儡而已。而那个时候,身边这些死忠都是跟着他的,包括萧不同。
萧不同羞愧的低下头:“奴婢罪该万死。”
耶律宗真冷冷的看着他:“于是朕对你们娇纵太过,以至于现在你竟然敢抗旨。如此十万火急的密信,你居然还有心思去赌钱,萧不同,你是不是以为朕不会杀你!”
这萧不同吓得磕头如捣蒜:“奴婢知错了,求陛下饶命,饶命了奴婢这一回吧。”
耶律宗真不为所动,这锦囊密信实在是太重要了,这关乎契丹生死存亡。万一泄露出去被大宋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若是大宋借此机会发兵,契丹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是你先要联合西夏抵抗大宋的。
大宋师出有名,灭了你契丹也是情理之中。以宋军火器之利,有谁能抵挡。
派出的官兵回来了,那军官在耶律宗真耳边耳语了几句,耶律宗真一惊,脸色登时缓和起来:“萧不同,朕再问你,你去元通赌场赌钱,输了还是赢了。”
皇帝上当了,萧不同心中暗喜。还是赵三厉害,他想的周全。细作都是如履薄冰,万一哪天执行任务的时候漏了陷,必须想办法留有后手。
王三胖的元通赌场就是后手,万一回宫自己被抓,就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台词。
于是萧不同假装瑟瑟发抖的伏地道:“奴婢、奴婢输了。”
“输了多少?”耶律宗真依旧冷冷的问道。
“输、输了二十多贯,二十四贯七百三十文,奴婢带的钱全输了。”
耶律宗真虽然心中恼怒,脸上却带着了些许笑意:“来人,将萧不同送到净事监,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净事监,负责皇宫刷马桶的部门。耶律宗真没杀他,算是恩典了。
“奴婢谢陛下不杀之恩!”萧不同伏地颤声道。
契丹国都上京城,城墙的四面开设城门。东门叫做安东门,南门叫做大顺门。西门叫做乾德门,北门叫做拱辰门,并加筑有方形瓮城。皇都以安东门为正门,即以东门为正门,改筑为皇城后就以南墙正中的大顺门为正门。
赵三必须今夜出城,否则夜长梦多。他牵着马来到西城乾德门,守城的偏校认得他:“哟,赵三,这大半夜的不睡觉,你牵马到城门口逛什么?”
“耶律松兄弟,老弟我来是有事相求。”赵三来一拱手。
那叫耶律松的守门偏校笑道:“你还有什么事求我,尽管开口便是。”
赵三悄悄把他拉到一边:“兄弟你得帮我个忙,送我出城。”
耶律松大吃一惊:“深更半夜出城,你疯了么!没有陛下手诏,私开城门是死罪,你想害死我啊。”
赵三一脸无奈:“我娘子突然腹痛如绞,需要一味叫芒古花的草药,可我寻遍了京城也没找到。我记得隆昌镇南边的山上有这种草药,我想去看看。”
赵三乃是上京城的郎中,医术高超,曾经救过耶律松母亲的命,是以二人相识。
耶律松一愣:“这马上就天亮了,何不天亮出城?”
“唉,我家娘子病情严重,着实耽误不得,这要是迟了恐性命之忧啊!耶律松老兄,还请看在你我相识的面子上,让我出城给夫人寻药吧。”
这让耶律松着实为难,赵三救过自己老娘性命,按理说自己应该送他出城。可是私自开城门,若是被官家追查下来可是杀头的大罪。
赵三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兄弟帮帮忙,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