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医害死人,无知更会害死人。皇宫中的太医们,也不是都如赛华佗和孙神医一样,也有很多碌碌无为之徒,在混吃等死。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可怕的生物,名曰泼妇。尤其那种一辈子嫁不出去的老泼妇,加倍如狼似虎。
赛华佗几人被三个尚宫骂的狗血淋头,可是你又不敢辩驳。她们有着自以为一套正确的理论,宫中以前有几个嫔妃怀孕到处蹦蹦跳跳,结果滑胎了。
就连赵祯,李宸妃生他的时候都是这么被伺候着的,太医怎么了,你们那一套理论医术都是针对普通百姓的,这可是宫里的娘娘。宫里娘娘身子该怎么调养,我们比你懂得多。
中医毕竟有其限制,三个尚宫连扭带掐,一路谩骂着将赛华佗等人赶了出去。
俞妃在床上待得都快疯了,她想站起来:“赛太医说得对,让我出去走走透透气。”
“俞妃娘娘,万万使不得呀,这可使不得!”几个尚宫上去拽着她。
俞妃大怒:“放开我,我要出去!”
三人那里肯听,金婆婆对身边几个宫女道:“你们几个过来,拦住她。”
文绮阁十几个宫女将俞妃的凤床给围了起来,想出去根本不可能。
俞妃气急,忍不住坐在床上哭泣起来。
赛华佗几个被三个恶妇哄了出来,三人均自愤愤。赛华佗背着药箱一言不发,径直往
文德殿走去。
身后两个太医大惊,一人问道:“老赛,您这是去哪儿?”
“去文德殿,找官家!”
一人慌忙上前拦住他:“老赛,三思啊!”
赛华佗停住脚步,冷冷的看着二人,另一个也跟着道:“是啊,我观那俞妃脉象已经有滑胎迹象。你我若是去找官家,别说是官家未必就肯相信你我。就算官家听了你我之言,若是这龙嗣还是保不住呢?那个时候你我可不止杀头,凌迟弃市,抄家灭族啊!”
赛华佗一凛。这俞妃胎位已经不稳定。官家现在是对这三个尚宫深信不疑,即便是听了自己之言,让俞妃经常走动。可万一孩子还是保不住,那这三个恶妇就会把所有责任推给太医。
“那咱们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这三个疯婆子胡闹么!”赛华佗大怒:“咱们做太医的,深受皇恩浩荡,这可是皇嗣。若是皇子,可能继承大统的!”
另外两个太医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二人一点头:“好,老赛,咱们一起去文德殿!”
医者仁心,这俩太医也是热血之辈。三人浩浩荡荡往文德殿方向去,眼看快到外门,正要着人通报。
突然赛华佗停下来了脚步,那二人一回头:“怎么?”
“走吧,出宫。”赛华佗转头就走:“不必找官家了。”
二人莫名其妙,其中一个道:“这都到了,老赛你什么意思?”
“我突然想到还有一个人可以帮咱们,而且比找官家有用的多。”赛华佗回头道。
这下二人加倍奇怪了,只听赛华佗道:“我去卫国公,找那位小公爷,他肯定有办法。”
败家子么,对付恶妇最是拿手。这三个尚宫连皇后都畏惧三分,可有一个人天不怕地不怕。
只要告诉孙星云,以他的暴脾气,弄不死她。
路上,两个太医显然有些畏惧,一个道:“老赛,听说卫国公府那位爷很,这个……”
“我与他是故交,你们放心吧。”
另一个说道:“我们知道你与那位爷是故交,可是他不会惹出什么大事吧?”
赛华佗一怔,难说。这败家子发起性子来敢把皇宫给拆了,万一把事闹得太大惹怒了官家……
“只要俞妃娘娘腹中龙嗣能够平安,做了!”赛华佗大步流星。
卫国公府,孙星云并没有和往常一样不务正业,反而他在书房闷了好几天。
这让孙崇文很是担心,他招呼来狗腿子石头:“凡儿这几日没出门?”
石头点点头:“没有,这两天小公爷安分的紧,每日都在书房写啊画啊的很认真的样子。”
孙崇文摸了摸下巴:“没道理啊,这不像他啊。凡儿什么时候这么上进过了,他没有说干什么。”
石头摇了摇头:“没有,有时候自言自语,小的也听不懂。”
“废物,”孙崇文找他脑门来了一下:“铁锤呢?”
正好铁锤端了个木盆从孙星云书房里走了出来,喊了声:“国公爷。”
自从珠儿去了胭脂铺子做了掌柜,铁锤几个狗腿子光荣的接替了伺候孙星云饮食起居的活儿。
孙星云也一改往日对珠儿的温柔客气,而是动不动对狗腿子们非打即骂。
主要是狗腿子们太懒,能糊弄则尽量糊弄,其中数石头尤甚,且属屡教不改那类。
孙崇文一把把铁锤抓过来:“我问你,凡儿这几日在屋子里又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