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皇帝,皇帝对此是不闻不问。哪怕孙星云干什么,他都不怎么在乎。想想也是,谁让这个败家子如今和皇帝是一家人了呢。那可是,公主的驸马爷啊。
官家不知被灌了什么迷魂汤,还真以为听了这败家子忽悠,会有什么地震。
这朗朗乾坤,鸟语花香的,这不是妖言惑众么。
“东方安抚使,您是咱山西的主心骨,您得想个办法呀!”忻州兵马都监王文恭急道。
“是啊安抚使,官家天听蒙蔽,咱们可不能中这个计啊。”
“不能再逼了啊,再逼下去就真有民众造反了。各县衙门日子都不好过,驸马爷逼的紧,县衙只好逼迫各村各族。那些世家大族哪有一个好惹的,他们无不痛骂这、这败家子祸国殃民!”
“没错,就是祸国殃民,长此以往,山西就乱了啊!”
地方官员痛哭流涕,无不捶胸顿足。他们本以为联名上书后官家会治那个败家子的罪,谁知道官家敇书不但没治罪,反而把山西官员们骂了一通。
要知道一个地方官员联名上书是个极为严重的事件,这朝廷居然也信了那败家子的邪。
东方青山哭丧着脸,堂堂太原府的安抚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对不起山西百姓,我对不起朝廷栽培啊,让我去死,我要以死谢罪!”
说着这东方青山爬起来就要往柱子上去撞,唬的一干官员慌忙上去拉扯。一时间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代州知州陈百强一声怒喝:“够了!”
众人立刻安静了下来,齐刷刷的看着陈百强。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况且这么多官员众人拾柴火焰高,难道说他有什么好办法?
谁知道陈百强长叹一声:“忍着吧,好歹那煞星明年就走了。”
众人还以为他有什么高见,原来的让他们忍。不忍又如何呢,尚方宝剑啊,驸马爷啊,惹不起。
众人再次沉默,忻州知州祖百世说道:“对,忍吧,官家敇书上过他年后便走。咱们再忍受几个月,这煞星走了就天下太平了。”
一众官员来时意气风发,走的时候像个灰孙子。没想到接下来孙星云更是变本加厉,要做到忻州、代州腊月之前一个人不留全部搬迁安置。
各村搭建临时防震草屋,粮食集中存放,牲畜一起豢养。
为此,许多地方百姓与官员产生了摩擦。尤其那些尚未开化之地的百姓,其中以宁武县为甚。
迫于知州祖百世压力,宁武县县令号召全县搬迁安置。结果引发百姓暴动,县衙被砸了个稀巴烂,宁武县令和协防的神卫军副将王玉玮被揍了个乌眼青。
副将王玉玮和宁武县令白子文回太原府跟孙星云哭诉,王玉玮哭丧着脸:“驸马爷,太凶残了。宁武百姓惹不起,末将刚到宁武县就和县令白子文被百姓堵在了衙门口。那些百姓扛着锄头铁锹就是一通砸啊,说什么他们宁死不搬家,说什么山高皇帝远,宁武就敢反!”
孙星云并没有生气,而是哈哈笑着问道:“这么嚣张?”
那县令白子文嘴巴都被打肿了:“回驸马爷,宁武有两大姓氏,吕氏和雷氏家族。这两大家族族长虽说归顺朝廷,倒也遵守王法。然他们也是有其族规,落叶归根,死守乡土。”
孙星云一怔:“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他们宁死也不会离开自己的故土。”
这就难办了,孙星云担心的就是遇到这种情况。这些同姓大家族团结的很,他们虽然归顺朝廷,然都有其自己的一套祖训一套族规。
“他们信奉什么?”突然孙星云问道。
这下轮到白子文迷糊了:“不知驸马爷说的是什么信奉。”
“神仙菩萨,城隍土地,他们信什么,比如某个神仙,某个牌位啥的。”
古人都迷信,尤其这些闭塞的氏族大家。县令白子文想了想:“这个,似乎他们都信一些。不过他们最信奉的,还是自家先祖。”
“吕氏和雷氏师祖?”孙星云问。
白子文咧着嘴点点头:“正是。”
“行了,我明白了。这事我来解决,你回县衙去吧。”
白子文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驸马爷明鉴,下官实在是没招了。这些刁民死不肯搬,还公然对抗朝廷,下官、下官也是有心无力啊。”
“行了行了,”孙星云不耐烦的道:“下月初把我去宁武县,此事我亲自来解决。”
白子文一听如临大赦:“谢驸马爷,驸马爷出马,定然马到成功。”
“滚滚滚!”孙星云骂了起来。
滚就滚,反正这事你自己揽下来了,到时候出糗的是你。这两大家族可不是善于的,万一也来个群殴驸马爷,那就热闹了。
挨了骂,白子文却大喜的施礼退了下去,终于不必再逼着搬迁了,要人命啊。
“驸马爷,您、您有什么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