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富人的天堂,穷人的禁地。可惜我是穷人,要不是沈兄请我去为他的红颜知己治病,我哪里去得起呀?唉……”
东方玄夜愣了愣,堵在心口的那口闷气终于稍稍缓了缓,
“他带你去青楼,是为了给他的红颜知己治病?”
他早在心里为沈兰舟默默记上了一笔—
胆敢拐卖他的女人,以后他都别想再大把大把地花银子了……
长欢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摊了摊小手反问他,
“不然呢?你真以为是我自己要去的?我哪知这街上有个什么群芳阁?”
东方玄夜冰冻的俊脸终于开始融化,脸色好看多了。
然而脸上的肌肉尚未完全放松,对方的话又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少女咽了咽口水,托着香腮悠然神往,
“等我将来有了钱,一定要好好逛一逛群芳阁。我要让最美的花魁为我舞蹈,我要点最甘醇的美酒,我要吃最美味的佳肴,我要听最动听的曲子。你还别说,那里的美人确实挺好看的,环肥燕瘦妙不可言,令人向往得紧。只可惜,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有毒,我怕死……”
亦初听了这话,手里的鞭子都差点脱手而出。
这是一个女人家家该说的话吗?
真是离经叛道,不守妇道。
她这是想把王爷活活给气死呀……
东方玄夜心里憋着一口气,出不去下不来。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这是一个未出阁的少女该说的话吗?
她脑袋里都装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东方玄夜霸道地搂住她的纤腰,板着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以后,本王不准你再去青楼。”
“为什么?”长欢不满地瞪着他,
“我只是你的大夫,又不是你买来的家仆,我想去哪就去哪,你管不着。还有,过几日我就搬出去,麻烦你把剩下的诊金结算一下,我打算买一处带商铺的宅子开医馆,花银子的地方还很多。”
东方玄夜忍无可忍,霸道又冷傲地道,
“本王说不许去便不许去,搬出去本王要考虑考虑。”
长欢一听顿时来了气,瞅着他气咻咻地道,
“凭什么需要你考虑?本小姐想去哪就去哪。王爷,你答应过等你身体恢复就和我结算诊金的,我还有自己的梦想和追求,不可能一直寄人篱下住在你这里看你脸色吧?你说话怎能出尔反尔?”
东方玄夜脸色黑得发紫:“…”
她竟然觉得住在他的王府是在看他脸色?
他什么时候给过她脸色看?
他又怎么舍得给她看脸色?
桃花眸中翻腾着一股怒意,气得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你竟然觉得,住在本王这里,是寄人篱下?是在看本王脸色?”
长欢对他挑了挑眉,讥诮道,
“不然呢?我只是你请来的大夫,你没有权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还有,你现在跑得比我还快,内力也恢复得七七八八,我早就该走了。早点把诊金结算给我,咱俩以后一拍两散谁也不欠谁的,否则,我去官府告你。”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马车颠了颠,在寝殿前停下来。
帘子被一大一小两只手同时一扯,便被扯成了两截。
两人一前一后从车内蹿下来,直奔自己的卧室。
似乎都气得不轻,谁也不理谁。
亦初瞅着被撕碎的帘子无奈地叹了口气,默默地将马赶往马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