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站在大堂之上,脊背挺得笔直,面色毫无惧色。
清风徐来,衣袂飘飘风华绝代,凌然不可侵犯。
她平静地看着江知府,淡然冷笑,
“江大人,请问我何罪之有?还请江大人明示,免得我被冤枉了,还不知道原因。”
江知府重重地一拍惊堂木,瞪着长欢狞笑,
“宣证人,本官今日就让你心服口服。”
于神医和一个形容猥琐的男子被押上前,噗通一声跪在江知府面前。
于神医愤怒地瞪着长欢,嘴角露出一抹阴笑,
“楚长欢,你用乞丐试药,害得乞丐惨死,你真是丧心病狂丧尽天良,枉为救死扶伤的大夫,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你这种人理应凌迟处死以儆效尤。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如何狡辩?”
他说着对江知府重重地磕了个头,声泪俱下如丧考妣,
“还请江大人严惩罪犯,绝不能让这种残害百姓之人活在世上,继续荼毒无辜百姓。”
江知府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又对张三道,
“张三,你把经过交代一下,楚长欢是如何指使你用药去毒杀乞丐的?一定要说得清楚一点,让大家了解这其中来龙去脉。”
张三瞅了瞅长欢,眼神闪了闪,
“就在发现乞丐尸体前一日的下午酉时,他将小的叫到一边,塞了一锭银子给小的,让小的去找个乞丐来为她试药。”
“她说这药不会让人致死,只是试试药性,看对方服药后有什么反应。因为她新配了一味药方,尚不知道药效。”
“小的当时感觉很为难,表示不愿意去。她便威胁小的,说她是夜王的王妃,若小的不去,她便让小的以后吃不了兜着走。”
“小的迫于她的淫威,只好随便在路上找了个乞丐,问乞丐是否愿意试药,若是愿意,便给他一些银子。"
"乞丐收了银子,主动接过药灌了些下去,小的万万没想到,乞丐服药后立刻倒地身亡。小的有罪,不该贪图钱财,还请大人责罚。”
张三说的煞有介事,听着跟真的似的。
要不是长欢就是当事人,差点就信了他,忍不住鼓掌赞叹,
"编,继续编,你们狼狈为奸串通一气无中生有,还真能胡诌啊,你们真是畜生不如。"
围观的吃瓜群众听说长欢竟然拿活人试药将人害死,一个个义愤填膺,
"拿活人试药,太残忍了。"
"为了钱真是丧尽天良。"
"这种人一定要凌迟处死,否则难以安抚人心。"
……
完颜察察第一个就不乐意了。在大堂门口跳着脚愤怒地喊道,
"污蔑,这一切都是污蔑,陷害,这一切都是有心之人的陷害”。
“那日下午酉时,本王就在楚府蹭饭,和楚长欢一起吃臭鳜鱼。她连门都没出,如何指示这个混混王八蛋做坏事?"
"江大人,于神棍与张三合谋陷害长欢,其行为卑鄙恶劣,一定要严惩这种龌龊小人。"
纳兰琉璃,丁香,小荷,小星星也七嘴八舌地说道,
"那日小姐根本就没有出门,一直在家里做美食。"
"欢欢没有害人,也从未用活人试过药,这些都是于神医陷害的,还请大人明察。”……
江知府面对为长欢作证的诸多证人视而不见,不置可否。
长欢瞅着一脸阴险的江知府,心知这群人有备而来,今日非要整死她不可。
于神医是黑手棋子。
证人张三是黑手的棋子。
就连面前的江知府,也是那人的棋子。
如今东方玄夜远在边城,远水解不了近渴。
看来,任何辩解都是苍白的,今日她要吃亏……
如此一想,长欢反而镇定下来。
她瞅了瞅望着自己笑得一脸怨毒的于神医,火气腾腾往外冒。
这个老东西卑鄙无耻下流,三番五次与她作对。又连番设计陷害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
幕后之人她找不到,这些坏的流油的棋子,她总可以收拾一下吧?
长欢鄙夷地望着于神医冷笑,
“老东西,你为了害我,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活人试药如此阴损的诡计你也想得出来,看来你以前没少干这等断子绝孙之事。”
于神医脸色大变,气急败坏道,
“你这个毒妇,休要血口喷人。”
长欢懒得和他啰嗦,猛地一提气,身子如流光般爆射到他面前。
动作潇洒英姿飒爽一气呵成,竟有股说不出来的美感。
少女眼底寒意涌动,一拳狠狠地招呼在于神医那张丑陋的老脸上。
于神医只觉眼前一花脸上一麻,脑袋便开始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