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公主离去后,江贵妃来到老皇帝躺着的房间,抿着娇艳欲滴的大红唇娇声笑道,
“陛下,柔妃越来越娇艳了呢,您喜欢吗?想不想让她每日过来陪您?”
“您若肯乖乖交出传国玉玺,臣妾便让她天天过来陪您可好?”
“虽然您现在力不从心看得见吃不着,可是,过过手瘾也是好的。”
“您看您都没几天好活的了,何必如此执着呢?昭华公主是您的亲生女儿,你不将传国玉玺交给她还能交给谁呢?”
老皇帝愤怒地瞪着她,眼神如同刀子一样锋利,恨不得将她戳出几个窟窿来,恨声骂道,
“毒妇,你这个毒妇,千方百计用毒丹害朕,朕要诛你九族,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江贵妃一把揪住老皇帝的衣襟,嚣张地哈哈大笑,
“哟,臣妾好怕哟,你有本事就诛我九族啊,全部诛杀光了才好。你为何还像个废物一样躺在这里,依赖我的毒丹苟且偷生呢?”
“你说你昏庸而又无能,如今油尽灯枯,还在坚持什么呢?你不会是痴心妄想,还等着东方玄夜回来救你吧?”
“他昏迷这么久,不会再有机会醒来了,所以,你就别青天白日做大梦啦。”
老皇帝眼中闪过一丝黯然,至今都未传来东方玄夜苏醒的消息,只要没有消息,那便还有希望……
江贵妃一把松开手,老皇帝像个破枕头一样无力地倒在床上。
江贵妃狞笑着吩咐道,
“抚琴,给本宫上菜。”
“是,娘娘。”抚琴立刻端出来一个托盘,托盘上摆着一把锋锐的锥子,锥子的一端十分尖锐闪着寒芒,另一端嵌着木头手柄。
老皇帝一看木柄锥子,满脸恐惧,哆哆嗦嗦呵斥道,
“江江江玉燕,你你你想干什么?谋杀皇帝可是大逆不道的死罪。”
江贵妃拿起木柄锥子,在老皇帝的眼前晃了晃,迎着他惊恐的眼神,轻轻对着锥子吹了一口气,温柔地笑道,
“陛下,臣妾只想帮你松松骨头,虽然有点疼,但是忍一忍就过去啦。”
“当然,你若肯乖乖交出传国玉玺,臣妾便不会让你受皮肉之苦。陛下,您想好了吗?”
老皇帝又怕又气又恨,恐惧地缩了缩脖子,眼底的怒火几乎能将江贵妃烧死,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休想。就算朕死,也不会将传国玉玺交给你。有本事你就杀了朕!”
“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江贵妃狞笑着一把抓住老皇帝枯瘦如柴的手,捏住其中一根手指,拿起锥子对准他的指甲缝隙便狠狠戳了进去。
“啊!”十指连心,老皇帝痛彻心扉满头大汗,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枯瘦的身子抽搐了几下,两眼一翻便昏死过去。
江贵妃瞅了瞅老皇帝昏死的模样,嫌弃地放下他的手,轻蔑地骂道,
“没用的老东西,一点都不经折腾,真是个脓包。你真是死也不交出传国玉玺呀,真是气死本宫了。”
她气咻咻地奔出房间,来到厅堂坐下,哼哧哼哧直生闷气。
抚琴蹙了蹙眉,低声问道,
“姐姐,若他还是不愿交出传国玉玺怎么办?昭华公主还如何顺利登基?”
江贵妃脸色阴沉,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老东西吃了秤砣铁了心,本宫恨不得将他凌迟算了。”
正在此时,一个身材高大脸上覆着面具的男人,悄然出现在江贵妃的身后。
抚琴一眼便看见男人,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抖抖索索地匍匐在地,恭敬道,
“抚琴拜见主人。”
江贵妃回头一看,霎时吓得面如土色,急忙跪倒在地垂下头。
面具男人居高临下盯着她们,阴测测地说道,
“东方玄夜已经苏醒,令昭华尽快登基,先不必理会传国玉玺之事。”
……
三月二十六日,昭华公主登基为大容国女皇帝,宣布改国号为天昭,老皇帝为太上皇,老太后为太皇太后,江贵妃为太后。
三月二十七日,天昭女皇正式上朝,却因拿不出传国玉玺又闹了笑话,而被群臣撵下龙椅。
昭华公主委委屈屈跑到凤阳宫,望着江贵妃崩溃大哭,
“母妃,儿臣今日代父皇处理朝政之事,却被大臣赶了下来。”
“他们说儿臣什么都不懂,又没有传国玉玺,还闹着要见父皇。母妃,儿臣管不住他们怎么办?”
江贵妃耐着性子问道,
“到底什么事让他们将你赶了下来?你外公江丞相在何处,难道连他都坐视不理?”
昭华公主抽抽搭搭道,
“有个大臣禀告说南疆闹旱灾,百姓没有粮食食用。”
“儿臣只是说了一句,百姓缺少粮食,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