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身穿水靠的男人被捆绑成粽子,扔在船舱地板上。死鱼般垂死挣扎着叫喊,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我们听从统领指挥,是谁指使,我们真不知,真的不知。”
东方玄夜拉着长欢的手,在船舱中坐下来。
眼神一瞬间变得森冷,风雨欲来般充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不老实交代便用酷刑,想办法将他们的嘴撬开。”
“一个人留在这边,另一个人拖到后舱去问。”
“若两人交代一样,同生。两人交代不一样,同死。”
亦初拖着一人去了后舱,随即关上后舱门,里面传来杀猪般的嚎叫声。
完颜察察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一脚踩上男子的脸,使劲碾了碾骂道,
“你他娘的骗鬼呢?阎王让你杀人,你不知道对方是阎王?你是个傻子吗?”
说着握着雪亮的匕首,对准他的大腿狠狠扎了下去。
男子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疼的浑身抽搐。
完颜察察抽出匕首,随着喷涌的血液,狠狠扎入男子的另一条大腿。
拧了拧匕首,咬牙狞笑,
“不说是吧?不说老子将你子孙根割下来的喂王八,你们这群狗杂种,胆子可真肥,连钦差大臣也敢谋害,公然与朝廷作对,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周旺远惊骇地望着地板上喷涌的血液,吓得眼角抽搐膝盖发软。
身子如同秋风扫落叶,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星星躲在长欢身后,吓得捂着眼睛,
“欢欢姐,我害怕。”
长欢拍了拍小星星的手安慰,
“敌人暗算我们在先,我们差点葬身鱼腹,如何对待他们都不过分,否则,死的乃是我们自己。”
完颜察察再次抽出匕首,对着滴血的匕首轻轻吹了一口气,
“还不老实交代?嘴巴很硬嘛。嗯,让本王想一想,用什么酷刑好呢?”
“不如用凌迟,将你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来数一数,看看能否数到三千块。”
“若我用这肉片钓王八,定能钓上不少王八炖汤喝。”
周旺远面如土色,身子如同筛糠般抖个不停,额头的冷汗如雨般落下。
长欢看了看周旺远,嘴角露出一抹讥诮的冷意。
男子痛得死去活来,嚎得惊天动地,差点晕死过去。
眼神恐惧,涕泪交加,哆哆嗦嗦道,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我说,我全说……”
“我们受南帮十八舵主指示,让我们今晚前来攻击你们的乘船。”
东方玄夜脸色冷沉,
“南帮第十八舵主?南帮共有三十六舵主,为何偏偏是第十八舵主?”
男子边痛得吸气,边使劲摇头,
“小的也不知,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真的一概不知。”
完颜察察跑到后舱,询问那边交代的情况。
那边和这边交代的内容一模一样。
侍卫们将这两人脖子拧断给了个痛快,直接扔进河里,并未留下活口。
这种小喽啰,大概率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他们乘坐的大船,又经过半个时辰的艰难行驶,终于驶出芦苇荡。
船行了一整日,一路上再无事情发生,傍晚十分接近定州城。
长欢等人从船上远远望去,只看见汪洋中地势较高的定州城。
定州城下,成片农田房屋被洪水淹没,只露出一些树木和房屋的顶部。
河堤只露出一条长长的,断断续续的黑线。
水面漂浮着无数牛羊马甚至人的尸体。
各种农具在水面沉沉浮浮,目之所及皆成泽国惨不忍睹。
定州城前的码头上,挤满了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船只。
遥遥望去,黑压压的一片,排出数里远外。
长欢等人望着眼前的惨状,一个个心情无比沉重。
完颜察察望着水面上各种漂浮之物,大声感慨,
“向闻定州城富庶繁华,如今却成了地狱。”
“朝廷不是年年拨银子修缮河堤吗?为何一下雨便发生洪涝灾害?”
“这修缮河道的银子,莫不是被贪官吞了吧?只是苦了那些可怜的百姓。”
周旺远望着定州城方向,深深叹了口气,
“河道淤泥日积月累堵塞河道,只是修补堤坝又能解决什么问题?”
“若不从根本上解决堵塞问题,年年大雨年年洪涝,天灾人祸防不胜防啊。”
东方玄夜脸色震撼惊痛,显然也被眼前的惨状给惊到了。
此次南疆洪灾若不好好解决,势必会对大容国造成毁灭性打击……
正在此时,远处的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