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娇娇从包里拿出一面镜子,整理了容颜。
镜中的女子,眉眼如画,即便经历了那场突如其来的风暴!
被丈夫的暴力袭击,囚禁于卫生间的角落数日,又在医院的苍白灯光下艰难地恢复。
这种种的折磨,却似乎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丝毫印迹。
她的面容却奇迹般地恢复了往日的清丽,仿佛那些伤痕只是梦中的幻影。
楚娇娇轻轻抚摸着镜中的自己,带着说不出的温柔与怜惜。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将周遭的寒意与心中的阴霾一并吸入,再缓缓吐出:
“现在,我必须要抓住身边每一份能抓紧的人,希望他们不要让我失望,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的人,我自己都害怕呢。”
到了熟悉的家门,推门进去,就看到楚长乐歪歪倒倒地抱着奶雪家闺女拔河呢。
楚向南在家无所事事,也不找工作,天天坐着门口晒太阳,一看到楚娇娇,拉长声调:“哟,你怎么回来了?”
楚娇娇不再是平时那种柔弱可欺的模样,认真的回答,“这是我的家,我怎么不能回来,三哥,你的腿可不是我打断的,你别总找我麻烦,你阴阳怪气地找姐姐啊。”
楚向南笑:“姐姐,叫得倒是亲,她认你吗?”
楚娇娇脸色一僵,尴尬得要死。
那个死女人一向如此,人前人后都说不承认她们是姐妹,让她别去碰瓷,开玩笑,她怎么可能不碰瓷呢?
楚娇娇只能假装无事发生,问道,“妈在家吗?”
楚向南现在看到楚娇娇,就和看到仇人没有两样,冷嘲道:“你自己不会去找吗,问我干嘛,我帮你看看吗?”
楚娇娇紧锁的眉头,眼神中既有无奈也有决绝,这个哥也没必要再要了,不爱我的人,我也不会再爱你们了!
楚娇娇准备走向汪明月卧室门,但,这件事找妈妈有什么用呢?
她深知,每当家中遭遇风雨,妈妈总是那个最先崩溃的人,泪水成了她唯一的慰藉,却也成了解决问题的绊脚石。
除了会抱着自己哭一场,什么事情也没有办法解决。
她打了个转,脚步坚定地走进了楚老爷的卧室。
“爷爷!”
“呵……”楚老爷子喉咙里发出卡啖的声音,清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楚娇娇站在床边,看着眼前的这个老人,心中充满了厌恶和嫌弃。
然而,她还是走了上去,轻声地呼唤:“爷爷。”
尽管内心的抵触强烈到几乎无法抑制,但她还是强行忍耐着,伸出自己那柔软而娇嫩的小手,轻轻地放在了楚老爷子的干枯如枯枝的手上。
那触感犹如触碰到了冰冷的石头,让楚娇娇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但最终还是强迫自己保持住这个动作,她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刻表现出任何的软弱。
“爷爷。”
楚老爷子激动得几乎流下了眼泪。
家里的孩子们都嫌弃他,就算住在一个院子里,他也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自己的孙子们。
还是娇娇好。
楚老爷子喉咙里发出一种深沉而沙哑的声音,“娇娇!”
“爷爷,我怎么办?”
楚娇娇哭泣了起来。
“别哭,你……你……”楚老爷子试图说些什么,但嘴里却像卡住了什么东西,半天都未能吐出一个字。
楚娇娇等得好着急。
“我要离婚了!”她只能主动出击了。
楚老爷子的眼睛不可置信的扩大,他生气地想要奋力的挣扎,但体力似乎不太允许,他挣扎了片时,只能无力的躺倒,闭上了眼睛。
“郑……”他清了几次喉咙,嘴角流出口水来。
楚娇娇嫌弃地拿着身边的一块帕子将他的嘴下面垫着。
“郑……绪……东!”
楚娇娇惊喜交加:“郑绪东,你说是郑叔叔,他回来了吗?”
楚老爷子点头,闭眼,又摇头。
楚娇娇问:“爷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清……”楚老爷子指向外面的那个男孩子。
楚娇娇一转身就冲了出去:“小哲,我问你一件事,郑绪东叔叔回来了吗?”
清云哲摇头:“没有。”
“爷爷说他回来了?”
“没有。”
“小哲你不能骗我啊。”
“没有骗你。”
“那你说郑绪东没有回来,你是说爷爷骗我吗?”
“没有。”
“那你怎么解释你这样自相矛盾的说法。”
“他没必要向你解释什么,你又没有付他工资。”楚向南道。
楚娇娇道:“我没有和你说话,我和小哲说话,爷爷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