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遏住她的脖颈:“贱人!你可真是好算计!”
窒息感瞬间笼罩,云舒透不过气,意识却迅速清醒了,连忙去掰他的大手。
然而裴悦是习武之人,常年征战沙场,手掌满是粗粝的茧子,力道更是大的出奇。
红袖二人赶进来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好在红袖的反应算快,连忙冲上前去,帮着云舒去拉裴悦,并喊道:“将军,您快些松手,这样夫人会死的!”
“死?她就该死!”裴悦非但没有松手的意思,反倒大手一挥,将红袖狠狠甩开。
红袖倒出去几步,措不及防的撞击在了桌子上,疼的一声闷哼,正要在继续往前,云舒却给了她眼神示意,红袖只能止住。
“你先……放开我……”她已呼吸短促,声音都有些沙哑。
裴悦嗤笑:“听你狡辩?”
“咳咳……我到现在位置,可还……还不知道哪里让爷……不高兴了。就算是……是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
看着她那副脸色苍白,极具痛苦的模样,裴悦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刺挠着,手上力道忽然变轻了一些,紧接着,一点点将云舒松开。
“呼……呼!”她大口呼吸着,胸膛起伏不定。
好一会儿,才逐渐平复下来。
裴悦完全不为所动,冷漠的看着她:“现在该说实话了!”
“红袖,给我倒杯水来。”
她一开口,声音嘶哑。
红袖急忙应声,倒了杯水端过去。
云舒刚要接过手喝,裴悦却大手一扬,将水杯直接打翻,温热的水,撒了云舒一身,她只能庆幸,不是烫水。、
“爷有些过分了!”
云舒压抑着怒意道。
“过分?”他冷冷一笑,俯下身去。
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再过分能有你云舒过分?”
她扭头挣开他的手,“说了这么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还想我来说》”
云舒直接气笑了:“爷要是嘴不利索,不说也行!”
“你……到现在还想着要气我?”
“云舒不敢,爷最好是有话直说,这大早上的我还没睡醒便冲进来行凶,着实像做了噩梦!”
云舒没好气的讽刺道。
这会儿是裴悦主动招惹她,自然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说话语气柔和。
裴悦终于是没了废话,直奔主题:“钱为何让娘拿了去?我昨日前脚出府,她便直接拿了钱与那铺子东家签订下来了,今日若非被我撞破她派人搬着昨日送你院内的钱箱,我怕是还被蒙在鼓里,云舒,你明知道我把钱放在你这里,是为了补贴家用,这不单单是为了裴家,也是为了减少你这里的支出,你最近缩短府内开支,不就是想省手里的钱?”
云舒不说话,擦着身上的水。
“我在同你讲话。”
裴悦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神有些发狠。
云舒抬眸,直勾勾盯着他,却仍不言。
关于老夫人昨日来拿钱的事情,其实她早就已经与身边人说好了由头。
红袖很快接上戏份,忧心道:“您让夫人怎么说?这不是为难夫人吗?”
“什么意思?”裴悦怔住,侧眸看向红袖,难不成此事另有隐情?
红袖见他问了,便直接顺着说下去:“昨日您刚走没多久,老夫人便带人来了,说要把您送来的钱给拿走,夫人自然不愿,毕竟这钱她本来就是为了用在府内开支上的,可老夫人不愿意啊,她说这钱是您辛辛苦苦挣的,她是你娘,你的钱,怎么也得她说了算,就不依不饶,非要把钱拿走,夫人本要在争辩几句,老妇人却说胸口疼,被夫人气的难受,您说,都这样了,夫人能不把钱给老夫人嘛?好在夫人留了一手,让老夫人在一张收据单上签字画押才把钱拿走,不然就更说不清了。”
“什么收据单?”裴悦平日里不接触账房刀锋事情,自然不懂。
“奴婢拿给您看。”
说着,红袖扭头走到一旁的柜子前,打开,取出里边一张纸,又重新走了回来,“诺,就是这个。”
裴悦接过来一看,瞬间气的脸色阴沉,再看云舒时,他脸上仿佛多了一丝懊恼,“方才为何不说?”
云舒好看的纤细眉毛快要皱成八字了,声音略带哽咽:“我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爷让我说什么?这些日子里,我受的委屈还少吗?就算是我懂了爷的意思,直接说出来,爷又会信吗?”
“……”裴悦听着她的声音,感觉她像是一块随时都会碎掉的薄玉,心里瞬间堵得慌,自责感笼上心头,竟破天荒的第一次给云舒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太着急,没弄清楚真相便来怪罪你,脖子疼不疼?”
云舒抬起脖颈看他。
那原本雪白的脖子上,现在却有着一道触目惊心的红色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