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悦郑重其事的看着她,满脸忧心的说道:“霜儿,此事怕是行不通,如今云舒有摄政王护着,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摄政王必然会倾尽全力调查清楚,如今裴府已经得罪不少人,若是连摄政王也彻底得罪,今后我在朝廷之中,怕是更难立足。”
对裴悦而言,得罪一些高官,只不过是在朝廷中会受到些排挤罢了,可若是得罪了墨景澜,是真正能影响到他在朝中立足之本的。
这种情况之下,裴悦觉得自己赌不起!
白月霜轻轻的抓住了他的手,像是蛊惑般往下说道:“裴哥哥,有些事咱们该赌的还是要赌!你且仔细想想,现在姐姐对是这么而言是不是最重要的?那倘若我们能顺利拿捏着她,是不是就等同于拿捏了摄政王?现在姐姐正是借着摄政王权势,自觉得最风光的时候,可倘若这个时候有什么流言传出,让她心生危机感,是不是就会对咱们妥协了?而且名节这种事情对女子而言那般重要,她又岂敢找摄政王求助?到时候怕是非但不敢求助,还不敢让摄政王知道的太多。裴哥哥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原本裴悦是有很多顾虑的,可听她这么一说,瞬间感觉很有道理,如果真能通过此事制衡云舒的话,那眼下他最担心的问题将迎刃而解!
思念了一下裴悦沉沉点头,轻笑一声道:“既然霜人对此事有把握,那便交给霜儿来做!”
白月霜一脸真诚道:“裴哥哥交给我就尽管放心好了,女人最了解女人,我肯定能把此事办好!为了裴哥哥,也为了裴家。”
裴悦满脸感激:“霜儿可真是我的贤内助!”
“帮裴哥哥做这些,是霜儿应该的!”
可实际上,说好听了,是为裴家与裴悦,可若是说实在的,她其实更多的是为了自己才对。
之前白月霜是想着将云舒赶出裴家,除了让裴悦变成自己一个人的,还有另外一层原因,便是他想看到云舒失去裴悦后落魄的样子。
可结果对她而言却是不尽人意,云舒离开裴家之后非但没有落寞,反而攀上了高枝,身份都更上了一层,甚至在京城内已经有诸多传言说云舒与摄政王情投意合。
摄政王早年破了面相,虽然从半张脸上看,还是有些俊美的,白月霜确实看不上,哪怕摄政王权倾朝野。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想让云舒得到!
更不想看着云舒,借着摄政王的势,一路飞黄腾达飞上枝头变凤凰。
想完这些,白月霜很快又想到了什么,眼神闪烁了一下,“对了,裴哥哥还有一件事,霜儿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且说,你我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
裴悦这会儿心情不错,仿佛摆在面前的难题,已经得到了解决。
自然是想着白月霜,说什么便是什么。
白月霜垂下水眸,故作出一副为难的模样,“其实这件事霜儿考虑了许久,甚至前几日还出府去找过算命先生。”
“算命?”
听到这里裴悦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便皱眉追问了句,“这是什么意思?”
“霜儿没有不好的意图!只是觉得裴哥哥诸事不顺,想帮裴哥哥破灾,才去寻了算命先生,解读此事,可算命先生却说府中有人克裴哥哥,倘若此人不离府,裴哥哥的运势便不会改变。”
“有人克我?”
裴悦沉思了一下,很快便想到了什么:“你说的是娘?”
白月霜小心翼翼点头,声音又低下去很多,甚至有些委屈:“我知道说这种话不对,不管怎么说娘也是裴哥哥的血亲,即便有诸多争吵,我也不该把这种事说出来,让裴哥哥不高兴。可那算命先生说了,若是克裴哥哥的人不远离,不管是裴哥哥的财运官运或是人脉,都会受到不小的阻碍。喜宴上发生的事情,裴哥哥比我清楚,这便是阻碍之一啊!”
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这些,仿佛在陈述事实,可她前两日虽然的确出过一次府,却只是为了带人打探云舒的消息,可没找过什么算命先生,这些话都是她胡诌的。
为的便是能顺理成章,让老夫人离开裴家!
白月霜有自信,自己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裴哥哥是断然不能容忍的。
事实也是如此,对裴悦而言,最重要的除了白月霜之外,便是官运与财运,对自己重要的东西受到了阻碍他岂能过度包容?
只不过这件事没办法直接与老夫人说,而且裴家在京城已经生活了三代人,以前的裴家老宅,远在乡下,可以说一百多年都没人打理了,如今都不知成什么样子,若是让娘一个人回去住,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一时间脸色有些发难,“可娘如今,毕竟年纪也大了,让她独自离开裴府,我心中也难安。”
“那不如就再等等好了,等姐姐将该给的钱给了,裴哥哥在京城内买个别院,将娘安顿下来,这样他也算离开了裴府,人又在京城,裴哥哥要是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