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麻烦,却被父亲知道了。
原本以为父亲会帮自己讨个公道,谁知却挨了一顿鞭子,罚跪在祠堂里,而父亲一大早就去给那个女人赔罪。
他到现在还记得兄长的话。
“你以为晋王府是什么?外戚封王,听起来威名赫赫,实则烈火烹油!朝中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家,嫉恨着咱们!你以为晋王府的靠山是谁?是陛下!是长公主!”
“你不巴结讨好长公主,表忠心就算了,怎么敢去寻她的麻烦?是嫌咱们家倒得太慢吗?”
季言蹊仍记得听完这番话后,遍体生寒的感觉。
他甚至庆幸自己那晚受了教训,受了教训就表示此事到此为止,倘若他安然无恙的回去,那才是真的可怕——就如同现在朝中的局势。
阳平郡主也是一阵后怕,小心翼翼地问:“那我现在该怎么办?表姐……不,长公主会不会已经知道了?”
季言蹊怅然地望向天空,“你以为,陆霁清昨晚为什么没来?”
“你以为,我为何会在此?”
宣室殿外。
阳平郡主一身素衣,脱簪待罪。
她已跪了整整两个时辰,玄色地砖晒了一上午,先是滚烫,又慢慢在秋风中变得冰冷刺骨。
在她的两条腿几乎失去知觉,身子也开始颤抖,眼前一阵昏花马上要昏过去的时候,她总算听到了处置她的旨意。
庭杖四十,禁居内庭三月,以示惩戒。
悬在头顶的屠刀落下,阳平郡主再也支撑不住,昏倒在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