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臣子听到了这个词心里都为戴尚书悼念了一声,这个罪名可谓是相当的重了,比前面的纵容妻族哄抬物价,私收官员的好处,左右选官,排除异己等罪名严重多了。
大乾朝内尸位素餐的人不少,但是真正被认定的人很少,不管是陛下又或者是朝臣都对尸位素餐的人深恶痛绝。
一旦戴尚书的罪名落实,他就算是想要走都走不了了。
戴尚书不断地冒汗,很想给自己一巴掌,他之前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为什么不能好好的走呢!
“戴尚书,夏御史说你尸位素餐你有何辩解之言?”
辩解二字直接表明了态度,甚至直接给戴尚书定了罪。
方阁老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的地步,回想起昨日长公主让他去戴府,一时间脊背发寒,他用眼神示意唐大人,是不是他指使的?
可唐大人一脸的懵,夏御史在御史台一向是没有什么存在,以往参奏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这次怎么如此的反常。
而且夏御史掌握的证据,比他知道的都要多,这么多的佐证一个人是查不出来的,甚至就算是有人也未必能够查得出来。
夏御史背后一定有人指使,这个人难不成是长公主?
唐大人想起了昨日在宣政殿前的口出狂言,突然觉得身体有些热。
戴尚书踉跄着跪了下来,几乎是趴在地上,“长公主殿下,臣为官数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难道长公主殿下还不知道臣的为人吗?”
哀兵之策,对心软之人管用,对姜永宁却一点都不管用。
不过,她今日的目的已然达到了,不想多生事端。
“戴尚书既然病了就早些回去吧!”
戴尚书抽泣,显得十分的可怜。
夏御史并没有穷追不舍,参了戴尚书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唐大人皱了皱眉,想说什么,余光瞥见张阁老冲着他微微摇头,他又想起了昨日张阁老的话,便按耐住了。
其他人糊里糊涂的也都没说话。
散朝后,戴尚书被自己人搀扶了起来,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询问辞官的事。
正巧方阁老路过,戴尚书拱了拱手正要开口,方阁老却冷哼了一声走了。
方阁老自以为表明了态度,长公主必定不会责罚,可刚离开了大殿,就被盛品兰叫住了,“方阁老,长公主有请。”
方阁老下意识的脊背一弯。
盛品兰已然转身,方阁老连忙跟上,趁机打听,“不知长公主寻下官所为何事?”
盛品兰声音不轻不重,“长公主没说,方阁老到了就知道了。”
方阁老又问:“长公主心情如何?”
盛品兰突然停下了脚步,认真的打量了一眼方阁老,叹息了一声。
方阁老吓坏了,怎么好端端的叹息了?
可不管他如何询问,盛品兰都一问三不知,眼看着马上就要到梧桐宫了,方阁老额头滑下了冷汗,心焦不已。
“方阁老请。”
方阁老抬头,看到了梧桐宫的牌匾,牌匾上的字是姜永宁搬过来后亲自提笔写的,挥斥方遒,苍劲有力,不知情的人决不能想到这字是女子写出来的。
方阁老低垂着眸子走了进来,“臣参见长公主。”
姜永宁没出声。
方阁老心里更慌了,却不敢再此时开口。
大约过了一刻钟,姜永宁好像才看到方阁老的身影,“方阁老快起身,本宫忙着批改奏折一时没注意,方阁老别见怪。”
方阁老连说不敢,“不知长公主让臣过来有何吩咐?”
姜永宁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方阁老,仅仅是一个眼神便让方阁老觉得腿发软,心中震惊的同时也心虚不已。
长公主不同于寻常女子,身上的威严仿若先帝,自己之前还因为长公主是女子多有不敬,如今再看那时的自己简直愚蠢至极。
姜永宁示意方阁老看座,“本宫让你过来,是想问问你关于吏部尚书一职你有什么建议?”
方阁老坐下后,嘴角抽搐,眉毛狂跳,“臣一时也没有什么好建议。”
姜永宁的声音陡然提高,“就一个人选都没有吗,满朝文武这么多大人,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够顶替得了吏部尚书的位置,难不成方阁老和戴尚书一般,尸位素餐?”
方阁老猝不及防地,心忽然一震,忙跪了下来,“臣以往的确是有些懈怠,但是臣绝对不是尸位素餐,臣想起来了,臣觉得南宋则文武双全,做事周到,或可胜任吏部尚书之职。”
南宋则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错就错在他资历不够。
“他的年纪是不是太小了?”
方阁老琢磨着姜永宁的意思,一时有些拿不准。
“南大人的确有些年轻,可眼下吏部有一大堆的问题要处理,倘若从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