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看着五哥出了门,坐着想了一会儿。
这一趟,也就是查看民情,习学政务而已,秦王出门,太后必定安排的妥当的不能再妥当了,五哥不过随行,只怕连辛苦都不会辛苦。
李夏想了一遍,又想了一遍,确定诸事妥当,往后倒在床上,接着睡觉,这几天,她累坏了。
李文山再怎么快,也收拾了大半个时辰,出来将包了几件衣服的包袱给了吉大,上马跟着承影,直奔北门。
出了北门,没走多完,迎面一匹马疾驰而来,到众人面前不远,勒停马原地转个圈,马上的小厮冲承影欠身禀报:“爷,将军他们两刻钟前已经过了临安城,得往前迎一迎了。”
承影点头,回头示意李文山,勒马直奔旁边的小道。
一行五人纵马跑了一刻多钟,迎面又有小厮迎上来指路,再疾驰了两刻多钟,李文山远远看到一片烟尘,旁边,陆仪勒马伫立,看到李文山,冲他招了招手。
李文山看着冲他招手的陆仪,忍不住露出一脸笑,纵马直奔过去,陆仪勒马让过,疾驰的护卫们也默契的让出条通道,李文山从后面跟进了队伍里,跟上诸人,往前奔去。
吉大吉二则跟着承影的小厮,缀在了队伍最外。
一口气跑了小半个时辰,前面远远看到一片村镇,路两边也渐渐有了行人,众人勒住马,放缓了马速,小跑到一间茶寮前,十来个护卫内侍已经侍立在茶寮外面了。
陆仪下了马,大步进去,很快就看了一圈出来。
金拙言紧跟在陆仪之后,也下了马,带着几个小厮,大步往茶寮外兜了一圈,陆仪出来示意秦王,秦王跳下马时,金拙言一圈转完回来,和秦王一起进了茶寮。
古六一边下马,一边和李文山说话,“你怎么这么晚才到昨天,你们不是人定前后就到横山县了”
“到是到了,再收拾好东西,好几车的东西,都得搬进去,我又等水洗了澡,睡下的时候都四更了,不过我晚,可不是因为睡过头,是箱子昨天抬进来,都堆在一起了,没来得及收拾出来,早上现找,阿娘急坏了。”
李文山一边和古六说着话,一边进了茶寮。
金拙言站在茶寮门口,用马鞭捅住李文山,朝着外面的吉大和吉二努了努嘴,“是你带来的哪儿来的”
“大伯给我挑的人,他们俩都会点功夫,人也不错。”李文山忙答道。
“人不错是你用过了,自己看着不错,还是听别人说的”金拙言斜着李文山。
“秦先生说人不错。”李文山实话直说。
金拙言顿时一脸嫌弃,一幅实在懒得理他的样子,哼了一声,转身进了茶寮。
古六笑出了声,用马鞭一下一下,一脸愉快的敲着李文山,“秦先生说人不错你就觉得不错了李五啊,不是我说你,你也太实诚了,前头已经有个梧桐了,瞧你这实诚样儿,我看,人家把你卖了,你指定还得帮着数钱,还生怕数错了。”
李文山没理古六,进了茶寮,在最下首坐了,端起茶一口喝了,正要再倒,秦王伸折扇按住了他的手,“你早饭还没吃吧空着肚子,茶别多喝。”
“备的有银丝面,你吃一碗。”陆仪接话笑道。
金拙言端着杯茶,嫌弃无比的斜着李文山。
古六一边笑一边唉唉唉的叹气,“李五,我说送你几个丫头吧,你非不要,看看,陆将军还让承影早小半个时辰过去叫你,就这样,你晚了不说,连早饭都没吃上,你家里”
“你家那丫头,有能用的个个中看不中用。”金拙言打断了古六的话,看着已经开始吃面的李文山,“你吃你的,我说你听着。我跟小陆说了,出了正月,让你到关铨军中练上半个月,不过收拾几件衣服,还非得有人侍候你这样,以后要是出兵放马”
“我不出兵放马。”李文山咽了一大口面,抬头堵了金拙言一句。
“你说不出就不出啊这可由不得你。”秦王转着折扇,瞄着李文山,慢吞吞说了句,又嘿笑了两声,“还有小古,一起去吧,凤哥儿跟关铨说一声,不许放水,好好操练。”
古六一口茶呛进喉咙里,一边咳一边着急道:”关我什么事我可不去”
陆仪看着几个人,只笑不说话。
李文山吃完了一碗面,又到后面洗漱了出来,秦王等人站起来,安步当车往外走。
陆仪走到李文山身边,低声交待道:“从现在起,就以排行称呼吧,爷行二,世子居长,我行九。”
李文山急忙点头,低低谢了句。打量了一圈,这才留意到,从秦王到陆仪,衣着穿戴都十分平常。
这体查民情,要是摆出王爷的派势,大约就什么也查不到了。
古六回头招呼李文山,李文山急忙跟上,几个人一边走一边看,没走多远,离镇子还有半里路,人就多的挨挨挤挤。
“象是逢会。”李文山最有经验,掂着脚尖左右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