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的聪明,举世少有。
“你五哥说要悄悄告诉你,过来。”金拙言举起胳膊,看着他那紧束的袖子,忙抽出折扇,将折扇一头递到李夏面前。
李夏松开郭胜的衣袖,却没拉金拙言的扇子,只往金拙言那边,挪了一步。
“你五哥让我想想,让我捎几句话来”金拙言用折扇拍着额头,“对了,陆将军让我问你好。”金拙言话风突转。
李夏斜着他,嘴角往下扯了扯。她就知道他在胡说,五哥怎么可能让他捎话给她。
“这小丫头,你这么瞥着我,什么意思我没骗你,你五哥真让我捎话了。不过我先得把陆将军的问候带到,你说是不是还有王爷,你还记得王爷吧噢对了”金拙言折扇在手心啪的一拍,“我还带着了好几匣子糖给你,你现在还吃糖吧”
李夏无语的转回目光,眼看前方,甩着胳膊专心走路。
什么捎话带问候的,他这是把她当小孩子哄呢
哼
“生气啦对了对了,王爷经常说到你,说小阿夏也不知道长高了没有,还说小阿夏肉嘟嘟的最可爱。还说你要是长高了还肉嘟嘟的,就成了肉山了”
郭胜想笑又赶紧忍住,碰上这么位世子,姑娘有点儿可怜。
幸好,北三里离城门很近,没等金拙言把李夏彻底说恼了,几个人就进了城门,金拙言穿出城门洞,遗憾的叹了口气,看着郭胜笑道:“实在是事情急,让明镜送六哥儿和阿夏回去吧,你和我”
“六哥要背书,还要写两篇文章,六哥回去,我不回,先生说过,要带我去吃城里新开的那家馆子。”李夏转身对着郭胜,仰头看着他,一脸固执道。
郭胜踌躇不定起来,“这个还真是答应过,身为先生,言面要有信,要不大郎看,阿夏很懂事,话极少,从不乱说。”
“我也”李文岚也不想回去,话没说完,就被李夏堵了回去,“你要背书,还有两篇文章,舅舅还让你每天写一首诗,你今天的诗写了吗”
“六哥儿,你跟阿夏不一样,阿夏一个女孩子,不用考试,学问也不用学到象你这样。”郭胜蹲在李文岚面前,认真的和他解释。
李文岚委屈的撇了撇嘴,看着金拙言,眼泪差点出来,可还是点头答应,“我知道了,好吧。我知道了,妹妹跟我不一样,妹妹能玩,我不能。”
金拙言一边笑一边招手叫过明镜,吩咐他送李文岚回高邮县衙。
李夏拉着郭胜的衣袖,和金拙言一起,进了那家新开的馆子,挑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金拙言也不点菜,只吩咐伙计,挑他们家拿手的,都送上来就是了。
李夏紧挨郭胜坐着,接过郭胜递给她的茶,安静坐着,低头啜茶。
金拙言看着她,招手叫了几个卖蜜饯点心的过来,挑剔的拿了两三样,放到李夏面前,“这几样看着还行,别多吃。”
李夏嗯了一声,伸手掂了只盐渍橄榄,慢慢啃起来。
“说说吧,是胡老大下的黑手”金拙言看着李夏啃了几口,嫌弃的撇着嘴,伸手从李夏手里抢过那枚橄榄,伸进碟子里,抬手将碟子递出去,“你看你啃的,太脏,吃这个。”
金拙言说着,将一碟子西梅放到李夏面前。
郭胜瞪着金拙言,他那句问话,答吧,他好象根本没听,不答吧这位世子爷,对姑娘真是不错
“大郎应该先问,那四船货,是什么货。”郭胜见金拙言盯着李夏吃了粒西梅,看起来满意了,抬眼看向他,才答了他刚才的问话,一边说话,一边挨个扫过占了旁边几张桌子的闲人。
“放心说话。”金拙言顺着郭胜的目光看了眼,给自己倒了杯茶,又给李夏添了茶。“说吧,那四船,是什么货,他们连说都不敢说”
郭胜盯着金拙言给李夏倒茶的手,干笑几声,“上个月,兵部送了二三十条船的货过来。”郭胜上身前倾,声音压的很低。
金拙言脸色微变,片刻,将茶杯重重放到桌子上,迎着李夏看向他的目光,忙笑道:“没事没事,我手重,你吃这个。”金拙言又挪了碟子金丝枣递到李夏面前。
“爷是来整顿军务的吧”郭胜又瞄了眼四周。
“嗯,你送了那一堆东西,我只能亲自走一趟了。”再转向郭胜,金拙言这气色就立刻不善了,“那四条船,原本打算送到哪儿去的”
“原本是要从华亭港入海的。”郭胜答的很爽快干脆。
“你设的套”金拙言紧盯着郭胜。
郭胜迎着金拙言的目光,坦诚的看着他,“听到他们要送货出海的信儿后,我就设了点儿套,没想到您能来,原本是打算,让他们狗咬狗,至少截下这批货,也能让柏帅那边少些损伤。”
“看今天富大年和侯庆那意思,还有那个姓崔的,这货,是什么货,他们都明白得很呢,看来,不只一回了。”金拙言错着牙,一脸狠厉。
“嗯,高邮军里,富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