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看李夏,他谁都没看,只微微蹙眉,凝神听着江皇后和皇上说话。
太子下意识的斜了眼并肩而立的二皇子和三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了。
四皇子和五皇子一个挨着太子,一个离秦王近些,都是一幅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
姚贤妃从皇上怀里接过了福姐儿,太子妃魏氏立刻上前接过抱着。
苏贵妃斜着江皇后,脸上隐隐有几丝冷笑。
唐贵嫔站在对面,看着江皇后,等着她说是什么事儿。
“宫里今年比去年还要艰难,皇上也知道,这两三年,能节俭的法子,都已经用上了,这会儿实在没办法了,各处人手,月例份例,都要裁撤些才行,我细细算过了,除了萱宁宫和皇上身边不动,其它地方,包括我这里,都要裁撤掉三成才行。”
“三成”唐贵嫔脱口惊叫,“娘娘去年把我带进宫的几个丫头算进人头里,已经裁了六七个人了,这会儿再裁掉三成,那岂不是连当值的人都排不过来了”
低眉垂眼的李夏暗暗叹了口气。
唐家玉在宫里这几年,从太后到皇上到江后到宫人,集了万千宠爱,虽说随老夫人和古夫人隔三岔五的进宫耳提面命,可话说的太多,也就等于没说了,唐家玉原本的娇字上,又添了份骄。
江皇后看着她,叹了口气,无奈道:“实在是委屈妹妹了。”
“这不是委屈不委屈的事儿,我就不明白了,这宫里这几年,跟前几年前几十年一样,一点儿分别没有,怎么从前从来没有用度不够的时候也不能光是一味省俭,节流也得开源才行,都用不着开源,只查清楚为什么从前年年够用,怎么这几年就不够用了,还穷成这样”
唐家玉是真生气了,别说她听说的那些从前的奢华,就是她刚进宫那时候跟现在比,也快差到一个天,一个地了,她在娘家时,也没这样委屈穷酸过。
“没有银子了”金太后最近一两年上了年纪的症状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明显,“是不是又打仗了年成不好哪儿又受灾了我那儿还有些用不着的银子,还有几库用不着的金器银物儿的,原本是想留给岩哥儿的,岩哥儿也不缺这个,你让人抬去卖了,都是些用不着的东西。”
金太后絮絮叨叨,也不知道是跟皇上说,还是在跟江皇后说话。
江皇后从眼角斜睨着金太后,片刻,移开目光,不看金太后,只看着皇上。
皇上的脸色很不好看,看着紧挨站着的二皇子和三皇子,沉着脸道:“朕让你俩查一查皇庄的帐,看看怎么回事,查的怎么样了”
“还在查。”二皇子硬着头皮答道:“从前全具有用小弓充大弓收租,民怨极大,这事皇上也知道,遵皇上的旨意,把小弓地重新调回大弓,地租不变,这就少了不少。”
“如今交进来的银子,跟全具有那时候比,就是一成和十成,这大弓小弓,量出来的地亩竟然差了十倍”江皇后看着姚贤妃,姚贤妃看向苏贵妃,陪着笑小声道:“好象差不了多少,我也不会算这样的帐。”
“再怎么也差不了这么多这里头肯定有古怪。”唐家玉忿忿不已。
二皇子垂着眼皮一言不发,差了十倍的原因,苏烨接手皇庄第二个月,就查的一清二楚了,皇庄的收益就那些,那其余的九成多,只有去向没有来路,不过来路是明摆着的,全具有父子四人满天下替人量地,可不是白量的。
可这件明摆着的,清楚的不能再清楚的事儿,他们没有证据,而且,就算有证据,他也不一定敢拿给皇上,宫里,还有皇上,这几十年用的,都是这样的赃银,这事揭出来唉,他哪敢
可这事,皇上压根没想到,他以为陈江正要查的那些案子,全具有父子几十年量地,都是谋了私利
因为当初接了皇庄这事,他和苏烨,都悔青了肠子。
“今儿是福姐儿生辰,福姐儿还没抓周呢。”秦王和了句稀泥。
“嗯。”皇上沉着脸,示意太子妃魏氏,“抱她过来。”
皇上沉着脸,金太后看起来好象是累了,勉强撑着而已,江皇后神情自若却淡淡的没怎么有笑意,魏氏和李夏一样,垂眉顺眼的做媳妇。姚贤妃一惯的淡然平静,苏贵妃脸色比皇上还不如,唐家玉一直嘟着嘴,恼怒而忿然。
秦王的淡然和江皇后不相上下,二皇子三皇子脸上的烦躁掩不住,四皇子和五皇子心惊胆颤的坐着的浑身僵硬。
只有太子,时不时说笑一句,努力活跃着气氛,可这气氛,一来不是他能活跃的起来的,二来,他这个活跃气氛,不过摆出姿态而已,至于有没有活跃起来嗯,这会儿,这气氛,好得很呢
福姐儿抓好周没多大会儿,金太后就摇摇晃晃站起来,絮叨了几句,让李夏失着她,往萱宁宫回去。
进了萱宁宫殿内,金太后换了身家常半旧衣服,舒适的靠在靠枕上,抿了半杯茶,示意李夏坐到她旁边,“唐承益最近怎么样听说他左手字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