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柏乔浑身散发着怒火和寒气,背着手站在横放在竹榻上的三皇子尸首旁,盯着三皇后脑后那个已经干涸的血洞,和旁边托盘中的那根乌黑铁刺。
偏殿一角,被剥了衣服的老内侍死了一样软瘫在地上。
那根铁刺,那个乌黑的血洞,昭示着刺客的狠厉和出奇的干净利落,有那么一瞬间,柏乔甚至觉得自己后脑一阵刮过一阵阴风,要是换了他,他能逃得过吗
殿外,陈江带着他那个形影不离的幕僚朱喜,正询问着一个护卫。
柏乔往殿门口挪了挪,又挪了挪,挪到斜照进殿门的那缕阳光下。
这份狠厉干脆,让他隐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乙辛死的也是这样狠厉干脆。
柏乔轻轻摇了下头,他的心神儿好象不怎么稳,怎么净胡思乱想呢。
陈江的讯问反复仔细,夜幕降临,大慈恩寺里外灯火通明,满寺的内外命妇,贵人朝官,都呆在原地,不许乱动,没吃没喝,却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甚至,都没有人有什么饥渴的感觉。
眼前的祸事太大了,一个不慎,就是满府飘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