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了,肯定不会弄脏。”
沈氏打量了一遍大虎,笑应了,出来往厨房升火烧水。
陆仪随手拿了罐茶叶抱着,紧跟在他阿娘身后进了厨房。
沈氏刚烧上水,外面一声招呼传进来,“他沈姨哟,家里来客人了”
“你别出去是前面邻居,你千万别出去。”沈氏一把按住就要站起来迎出去的陆仪,将他往里推了推,郑重嘱咐了一句,才急步出来。“在呢,是三婶子。”
“家里来客人了唉哟这两个伢子可真魁梧多好的伢子”三婶子已经推院门进来了,一只手托着只粗瓷大碗,上上下下打量着已经站起来,陪着一脸憨笑的大虎和二壮。
“是,远房亲戚,知道我住在这儿,顺路过来瞧瞧。”沈氏迎上来笑答着话。
“这两个伢子好,多好的身膀昨天二妮她爹搂了只野兔子,又肥又大,昨晚上我就腌上了,刚刚烧出来,你尝尝,有点咸,你再烩点菜,你一个人,这天还热着,没敢给你多盛,还有,今年的咸芥菜你别腌了,我今年腌的味儿特别好,你一个人吃得少,别自己费劲了,等两天好了,我拿一碗给你就行了。”
“行,三婶子烧的肉可是出了名的,多谢三婶子。”沈氏接过那只大碗。
“谢啥,跟三婶还用客气行了,我走了,锅里还烧着饭呢,回头咱们再说话,二妮的亲事,还得再跟你说说。”三婶子将碗递给沈氏,赶紧就走了,耽误久了,饭要糊了。
沈氏看着三婶子出院门走了,掩了院门,端着碗回到厨房。
陆仪伸出头,看着端着碗,一脸笑转回来的沈氏,急忙跳出来,从沈氏手里接过碗,又往院门口看了眼,“邻居倒是热情,这兔肉挺香,阿娘怎么不让我出去见见,你看看,你儿子这么好,你怎么也不显摆显摆”
沈氏失笑出声,推了把陆仪,“显摆什么阿娘有个出色的儿子,阿娘知道就行了,可用不着显摆。”
“怪不得我来前,母亲交待我,悄悄儿的,别惊动了人。”陆仪见水已经开了,忙放下大碗,抢在沈氏前面,提起铜壶。
“你母亲说你小时候仗着自己长的好看,一比武先上脸”沈氏在饭桌旁坐下,眼睛不错的看着儿子洗杯子沏茶。
“哪有我那时候小,孙师父又一直教我,什么不论手段,后来我拿这句话堵他,他也没话说,不过后来。”
陆仪的话音一低,“后来我就知道了,母亲跟你说过没有我上阵都是黑布蒙面,有名的蒙面大侠。”
“是蒙面阎罗吧不过你母亲说你从不妄杀。”沈氏一边说,一边带着丝丝缕缕的担忧,看着陆仪。
“哪敢有妄杀陆师父最恨妄杀之人,别说人,就是猫狗,猫狗还好,就是猪羊,她觉得够吃了,你再多杀,她就说你妄杀,陆师父这几年话多的不行,受不了她。”
陆仪一边说,一边一脸后怕的样子,“阿娘不知道,几个师父,个个都是怪人,这蒙面阎罗,是柴师父的主意,他往外放风,说我是因为太丑了,一张脸拿出来能把人活活吓死,才蒙上面的,还说我是个能活吃人的,对了,他还绘声绘色了一段我怎么活吃人心。”
沈氏听的眉毛扬起。
“还有啊,有一回,柴师父和孙师父在两个部族之间挑事,跟这边部族头人的女儿说,他爹找到我做帮手,条件是事成之后,把她送给我做小妾,头人的女儿吓的快疯了,当天夜里,就带着她娘留给她的人马,投到那边部族。后来,大虎知道了,笑的满地打滚,非让我去见见那个头人的女儿。”
陆仪一边说一边笑,沈氏听着听着,眼泪再次一串串儿掉下来,这七八年,她的儿子吃了多少苦经了多少险九死一生了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