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云悠冉惊的站起身,双眸瞪大。
她知晓原主弟弟与萧长宴有所牵扯,还以为是同为乞丐,两人见过面,或是打过交道。
这时,云悠冉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还真是一孕傻三年啊!
查查查,查个屁!
那么明显的线索就摆在眼前,自己还费钱费力的让萧长宴去查,真是脑子里长包了。
虞记包子铺那对夫妻不是帮助过原主弟弟吗!
直接让他们把原主弟弟容貌画出来不就行了。
哎哟!她真是挨抽,怎么没早点想出来呢!
看着云悠冉猛的站起身,随后又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萧长宴一时有些看不懂。
搞不懂她一惊一乍的行为是为何?
“夫人,您这是?”
云悠冉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让你好友把李嬷嬷放了,我这里有一条线索,只要确定了,就能知道你义子是不是我弟弟。”
“噢噢!”萧长宴依旧没搞明白,不过没耽搁他要说的话:“可这李嬷嬷作恶多端,就这样轻易放过,未免太便宜她了。”
“她可有见过你好友面容?”
“在下不知道,但按照好友一惯严谨作风,他应该不会让自己留下把柄。”
“你去问问他,如果见过他面容,就一刀给解决了。
没见过面容的话,就打断她一条腿和一只手,再放了她。”
生不如死才是最狠的惩罚,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
有些恶人之所以敢无限制作恶,就是因为他们自己感受不到这份恶给别人带来的痛苦。
让他们自己亲身体会一遍,他们才会感同身受,一切才会不同。
对恶人太过包容,就是对善良之人的践踏。
“行。”萧长宴就知道云悠冉不是那种随便发善心之人。
云悠冉从衣袖里掏出一千两银票,递给萧长宴:“你好友帮忙查探了这么久,这是给他的报酬。”
“夫人,查到的结果你都没继续听完,就不再确定一下查探到的结果?
“不必了,你们既然查探到我弟弟有可能是你义子,我再确认一下就知道结果了。”
萧长宴面露愧疚,如果萧衡真是云悠冉的亲弟弟,那他该如何去面对这对姐弟俩。
他欠了萧衡一个完整人生。
“你不必如此,如果萧衡真是我亲弟弟。
那我该感谢你,感谢你把他捡回去养大成人,给他一条命。”
“夫人,可是……”
云悠冉越是如此,萧长宴越是难受,内心仿佛被刀割裂般的疼。
“人活着就好,总比找到一堆白骨强。”
别人她不知道如何想,但她是这样想的。
人活着就还能见面,一切都有可能。
如果只找到一堆尸骨,那连一点念想都没有了。
再说了,她有异能,万物皆可复原,可助起死人肉白骨。
区区净身那一刀,对她来说,根本就不是事。
“可是,可是,他原本该有一个美好的人生,就因为我的原因,就这样被毁了。”
萧长宴痛苦的蹲下身,抱头呜咽低低哭泣:“当初我怎么不去死?为何要拖累他。
他的大好青春年华,今后的荣华富贵,都因为我毁于一旦。”
他很崩溃,想嚎啕大哭。
云悠冉也不知道要如何劝慰他,只能任由着他发泄。
发泄够了,心中才能舒坦,不然堵在心中,只会郁结于心,不利于身体。
半晌,萧长宴擦干眼泪,看向云悠冉:“夫人是不是知晓我来自哪里?”
云悠冉没回答,只是微笑点头。
“那夫人能助我回去吗?”
他想要回去,重新恢复那个身份,回到那个令他不喜的高位上。
云悠冉没想趁机打击他,而是直接言明。
“萧长宴,哦不对,应该唤你宴长霄。
你无一兵一卒,一身武力毁于一旦,以你现在这副样子,你如何回去?
回去了又能做什么?当初你不是害你那人的对手,现在更不是。
你能冒着风险跑来这里,不是迫不得已,就是厌倦了以往的生活。
才会以乞丐的身份,与乞丐混迹于此”
听云悠冉这样一说,萧长宴立马颓废,脑袋耷拉下来,眸中失去神采。
“对,夫人说的一点没错。”
自己现在一无所有,就是一个废物,拿什么回去恢复身份。
如果轻而易举就可以恢复身份,那自己当初又为何会被迫害至此。
又何必狼狈的逃到顺武国,与一群乞丐扎堆,以此来掩饰自己的行踪。
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