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乔知言和赵瑜晚的对手戏。
是温玉娇已经进宫后的故事,得知江宴礼和唐依走得近,连皇上都赞赏这位女医(因为唐依表现出色,以高超的解剖技术协助大理寺连破几个案子,皇上特例许其女官之位,又因为仵作这名字稍显粗俗,所以封其为太医署的女医),温玉娇入宫前听说过这位唐依唐小姐,尚书府的大小姐,幼时因体弱多病且刁蛮任性,送去药王谷待了几年,好像是温玉娇入宫那年才接回来的。
只是没想到,她刚一回来就遇上了案子,是她协助江宴礼破案;是她让江宴礼为之受伤;亦是她,让江宴礼忘了与温玉娇的少时承诺。
这场戏主要就是拍温玉娇的坏,恶意的、嫉妒的、疯狂的坏。
不知道是因为和赵瑜晚对戏还是因为担心裴斯煜一个人在酒店,又或许是两者都有,乔知言ng了无数次。
周导:“卡——乔知言你过来。”
乔知言先道歉:“抱歉导演。”
周导:“你自己看看你演的什么狗屎!你眼里有一丝一毫的恶意吗?你不恨她吗?是她抢了你的男人!你应该嫉妒!嫉妒得想杀了她!不是你说的温玉娇心狠手辣吗?这一段我只看出你的优柔寡断!”
周导:“你没有恨意吗?把她激发出来啊!”
乔知言有些为难:“我是觉得,为了男人不值得……”
周导:“那是你觉得!不是温玉娇觉得!温玉娇很偏执,她的好、她的善统统只留给一人!你再好好想想。”
周导又吆喝其他人先拍另一场,有些人过来浅浅安慰了一下乔知言。
林宇辰坐到乔知言身边:“你没有入戏。”
乔知言点头:“我不能理解,明明是江宴礼的错,是江宴礼承诺温玉娇一辈子对她好,为什么到头来这些承诺都给了另一个人。如果要恨,我会恨江宴礼。”
林宇辰轻笑,好听的声音传进乔知言耳朵里:“就这么恨我啊?”
乔知言急忙摆手:“没有没有,你知道我说的是江宴礼,不是林宇辰。”
林宇辰收回看她的目光:“这样吧,你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人或者物吗?”
乔知言脑海里突然出现的是昨晚的画面,裴谨逸抱着裴斯煜。
裴斯煜。
乔知言:“有。”特别肯定。
林宇辰:“如果他不喜欢你了,被另外的人抢走了,但你特别喜欢她,你会觉得他是错的吗?”
乔知言摇头:“不会。”他这么可爱、这么小,我怎么舍得将错怪在他身上。
林宇辰:“同理,温玉娇也会觉得是唐依的错。”
乔知言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像是抓住了灵感。
乔知言:“我知道了!谢谢辰哥!你一讲我就明白了!”
林宇辰笑:“是你自己有悟性。去吧。”
这一次,乔知言的眼神终于变了。
她凭什么抢走裴斯煜,她凭什么让裴斯煜喊“妈妈”,对不起赵瑜晚,如果是裴斯煜,我舍不得放手。
唐依规矩行礼:“臣女参见贵妃娘娘。”
说完就准备起身,温玉娇拿起茶盏,吹了一口浮沫:“本宫让你起来了吗?”她没有直视她,只是久居上位,威压已经刻入骨髓。
她可是温玉娇,自进宫便是四宫之首,这是温家带给她的荣耀,也是她的底气。
时值盛夏,树上的蝉鸣嚷得令人心烦;承乾宫却是静得针落可闻。
温玉娇将茶放在一旁,抬眼看向跪在地上的唐依:“听闻唐太医屡破奇案?”
唐依不卑不亢地回答:“臣侥幸!”
温玉娇:“起来吧,赐座。”
但温玉娇身旁的婢女由她授意,故意没端好茶盏,滚烫的茶水泼了唐依一身,茶盏也应声落地,碎了。
唐依和那婢子一同下跪:“请娘娘责罚!”
温玉娇妖冶的脸上出现一丝笑容:“唐太医,这可是御赐之物,你竟敢当众打碎!可是藐视圣上?”
唐依又行了一个大礼:“臣惶恐!请娘娘责罚。”
温玉娇:“既如此,便去外面跪上一炷香的时间吧。可惜了这好茶,看来,这不属于你的,终归不是你的。”一语双关。
温玉娇起身准备离开:“寻薇,你好好看着我们唐太医,本宫要是偏袒了她,怎么跟皇上交代?怎么做一宫之主?”
最后温玉娇落在唐依身上的,是无尽的恨意。他是,我的。
周岩松了口气:“好——卡——”
走到乔知言身边:“这次就不错!休息一下,瑜晚你也休息一下,等会是你和宇辰的戏。”
乔知言看黄可宁已经拿了东西回来了,乔知言问道:“导演,我能先回酒店吗?”
周岩相当满意刚刚乔知言的表演,乐呵呵道:“可以可以,你把孩子带来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