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贯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只要她愿意,可是随时“伏低做小”,可一旦翻脸,也能立刻找回自己的自尊。
对方被沈听宛一声声的哀求逐渐壮大了自尊心,几分钟后终于松了口气。
“好,你等着,我一会儿给你发视频过来。”
男人挂上电话,沈听宛就在等待中不断地变得无比焦躁与不安。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
等她收到视频时,天都黑了。
那人发来的视频不长,十几秒,镜头摇摇晃晃的。
看得出现在已经换了一个地方,像是几人间的宿舍,但是环境特别差,甚至都拍到了到乱跑的老鼠。
而关于妤妤的镜头更是少之又少,匆匆从脸上一扫而过,是胖是瘦都没有看清楚。
沈听宛反复把视频看了好几遍才发现了端倪,视频背景里有人说话,但是听不懂在说什么。
泰语?缅甸语?还是越南语?
一瞬间,她的脑子乱的很。
不对!
妤妤不是一直被关在檀宫吗?为什么背景里会有这样的声音?
想到这个,她立刻坐不住,忙将电话打了过去,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了。
重燃的希望瞬间灰飞烟灭。
很明显,对方是希望自己在海市做出一点成绩,才能得到她想要的。
但是与虎谋皮绝不是她想要的过程。
沈听宛坐了下来,眼睛静静地盯着窗外,出了神……
与谢谨殊的交涉虽然以失败告终,不过倒是让沈听宛过了几天的安生日子。
谢行舟情绪正常时倒是一个很容易沟通的人。
加上自己已经辞职,于是去谢家老宅走动的机会就都多了不少。
适逢沈凝的手术很顺利,沈母竟然主动买了不少东西上门感激。
这还是他们两家“定亲”之后第一次的见面。
沈母到底名门出身,礼数与规矩都拿捏得十分恰当。
席间沈母多次感激谢行舟的帮助,“谢家主,若没有您,我们沈家这一次怕是很难度过这次危机的。千言万语无不是我心中最诚敬的感激。”
说罢,沈母端起酒杯,竟然闷掉了一大半。
还别说沈母年近半百保养的却很不错,风韵尚在,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大美人。
半杯酒下肚,沈母有些微醺。
沈听宛赶紧扶着她坐了下来,“妈,你身子弱,少喝一点。”
“我这是高兴。高兴你能找到像谢家主这样的良婿。”说着,沈母掀起眼皮看向谢行舟,“谢家主,我这个女儿养在身边十来年,被我们惯坏了。要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您尽管教训!”
谢行舟始终都端着一副温润谦恭的样子,不管她们说什么,脸上都是温温淡淡的笑容。
实则眼底自始至终没什么温度。
只是在沈母提到这个“十来年”时,忍不住看了一眼沈听宛。
“宛宛不是在你们夫妇身边长大的?”谢行舟稍稍眯起双眼,似乎对沈听宛的身世十分感兴趣。
沈母借着酒劲,拉着沈听宛的手,嘴角挂着“宠溺”的笑容。
“其实外人都不晓得,宛宛是我跟老沈领养的孩子,她母亲……”沈母顿了顿,假寐的眼睛冷不丁瞄了一眼沈听宛。
没想到……
沈母竟然想借谢行舟的手来拿捏她!
“什么?”谢行舟有些好奇。
沈母则继续说,“宛宛的母亲生前是我最好的闺蜜,后来去了帝都……这一走就是十来年,再见面时身边就多了她。说起来,当年见到兰苼我差一点没认出来。”
“兰苼……”
“家主,我母亲喝多了,我还是带她上去休息吧。”沈听宛顾不上谢行舟的好奇心已经激发到何种地步,扶着沈母就往楼上走去。
沈母明显还想再跟谢行舟透露什么,但被沈听宛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一回客房,沈听宛直接反锁上了门。
直到这时沈母才站稳身子。
眼中浮现一抹冷意,“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这一刻,她的确是害怕的。
母亲“兰苼”,这个名字已经快十二年没有再出现在她的耳边了。
很明显,沈母今天犯了她的忌讳。
“你不该在谢行舟的面前提她。”沈听宛面无表情道,内心深处的灰堆已经悄然复燃。
沈母就笑了,双手环抱在胸前,对着沈听宛冷嘲热讽道,“你都敢用凝凝的命来威胁我,我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沈氏,是老沈这一辈子的心血,你说要就要,你痴人说梦!”
“我是忘了提醒你,沈氏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亏了沈凝。”沈听宛上前两步,伸手扼住了沈母的脖子,随后贴在了她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