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龙三的话沈听宛微微出神。
说到底谢谨殊身边女人再多,但未婚妻的身份始终只有一个。
“沈小姐,你别多想……其实爷自从出事后,好几年没见贺小姐。要不是因为这桩婚事是老爷跟太太生前定下的,爷是不会娶她的。”
龙三的解释反而给了她一种欲盖弥彰的错觉,她又不在意,干嘛特地解释给她听。
“你忙自己的去吧,我再待会儿就回去。”
医院里,贺白芷满脸苍白的躺在床上,眼泪还没止住。
纤细的手腕上绑着微微渗血的纱布,贺母站在一旁抹着眼泪,“白芷,你怎么这么糊涂。明知道贺家现在这个情况,你还跟着宋鸯乱来,你就不怕谢家……”
“事到如今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该庆幸谨殊不在意这些!”贺父没好气道,末了又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抹眼泪的贺白芷。
“你自己冷静想想,别再给贺家抹黑了。”
贺父撂下话,拉着贺母一起离开了病房。
外面,谢谨殊慢条斯理地抽着烟,而贺白宴看向他的眼神则有些意味不明。
“昨晚,你怎么知道宋鸯跟白芷在‘观澜’的,你不是去了洛州吗?”
“你忘了,‘观澜’是谁的地盘?”谢谨殊抽着烟,两腮微陷,侧脸的线条看上去更加完美。
贺白宴眯起眼眸,“真不是听宛?”
谢谨殊就笑了,“管天管地,我也管不着我小婶婶啊。白宴,不要因爱生恨,把罪责迁就到我的身上。”
手指点了点香烟,一撮烟灰落在了脚边,同时余光瞥了一眼病房。
眼底没多少情绪,甚至连一丝同情都没有。
看到谢谨殊这样的反应,贺白宴心里很清楚,不管贺白芷怎么闹,他这人永远不会为她动容的。
不管是谁,谢谨殊最爱的只有他自己。
“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谢行舟会突然撤出项目,甚至冒着违约的风险。”
之前那个风景区的项目是他一手策划促成的,本想着若是这个项目成了,届时在父亲面前也能扬眉吐气。
到时候他跟宋鸯的婚约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
没想到谢行舟中途变卦,而竞争对手开出的底价竟然还要比他们低一千万。
“你真不知道?”谢谨殊勾唇,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知道?”贺白宴有些惊讶。
“我小叔这个人睚眦必报,你觊觎了谁,你还不清楚?”
话说到这个份上,贺白宴要是还不明白就是真的太蠢了。
“你的意思是……”他不敢相信,原来从头到尾害得这个项目失败的罪魁祸首竟然是他自己。
“照顾好白芷,你放心……我暂时没有取消婚约的念头。但是她……再想不开,那我就不保证什么了。”
掐灭了香烟,谢谨殊撑着手杖离开了医院。
上车后,德叔递来了手机,“是老先生的电话,还是关于上次的事情。”
“怎么回的?”
德叔观察着他的表情,“只说还在找,目前没什么线索。老先生挺着急的……听说,这段时间薛家那边要变天了。”
谢谨殊闻言,眼底闪过耐人寻味,“盯着薛家,还有……后面几个跟屁虫处理一下。别被我小叔钻了空子。”
“好,我这就派人去处理。”
德叔中途下车,谢谨殊则回了沅江。
本以为会看到沈听宛醒后的窘迫。
这小女人喝醉了娇憨可爱,跟平日里那副假模假样完全不一样。
只是没想到回了家发现这小东西居然跑了。
看着还在院子里跟狗玩的龙三,谢谨殊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还不如狗。”
龙三一脸懵逼,“爷,你好端端的骂我干什么?”
“白养你这么久。”谢谨殊拄着手杖上了楼,哪知道刚走到走廊上就看到沈听宛正抱着他的猫儿呢。
碎金一般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意外地,让人很舒心。
修长的手指挠着猫儿的下巴,小东西似乎很享受这样的触碰,直接躺了下来,冲着沈听宛露出了肚皮来。
“没良心的。”
身后传来了谢谨殊的低骂,也不知道在说她还是猫儿。
沈听宛转过身,仰视男人。
下巴那里有一道不算明显的抓痕,这个角度看他,意外的觉得他过于高高在上,近不可攀。
“看什么呢?”抬起手杖戳了戳她的后背。
沈听宛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抱着猫儿就往房间走。
谢谨殊哭笑不得,“尿性!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嘴上怎么说,还是拄着手杖暗戳戳加快了步子。
刚进房间,就看到沈听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