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殡仪馆内。
谢谨殊到底还是见到了沈听宛。
只是在停尸柜打开之前,德叔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
“谨殊,别看了。”
德叔同样于心不忍。
他是见过的……听宛这孩子死的太惨了。
临死时,手还捂着肚子,是拼了命想保护好孩子的。
“德叔……我真的错了。我真的做错了。我以为我这么做是在保护她。我以为这样就万无一失了……”看着冰冷的停尸柜,谢谨殊喃喃自语着。
先是淡淡的笑着,等德叔看向他的时候,才发现谢谨殊哭了。
“德叔。我是真的想要保护她的。她跟在我身边这么久,被我牵连了那么多次,为我担惊受怕了那么多次。她本该过得很好的……是我!害死她的人是我!”
“谨殊,你别自责了。谁都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可害死听宛的不是你,是杜曼音那个疯子!如果不是她,听宛就不会……谨殊!谨殊!”
德叔的话还没说完,谢谨殊彻底昏死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人已经躺在了医院里。
德叔见他醒来,第一时间冲到了病床旁,跟着松了口气,“太好了,你睡了一天一夜,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但谢谨殊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惦念的还是沈听宛的事情。
“听听她现在……”顾不上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谢谨殊着急下床。
却被德叔一把拦住了,“薛家来了人,将听宛接了回去。薛家说,你跟她原本就已经离了婚,肩不是谢家的人。丧礼也该由薛家自己主持,另外,薛恒放了话,严禁谢家的人出席。”
这话一说,谢谨殊的心凉了半截。
“谨殊,只有给听宛报了仇,咱们才算对得起她啊!”
这话,无疑让谢谨殊陷入了沉默中。
沈听宛被大火烧死的消息到底还是传到了新加坡。
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司乔伤心得直接昏了过去,谢流铮更是第一时间就带着婼婼回了帝都。
薛家大门外,谢流铮就这么带着婼婼求着见沈听宛最后一面。
只有两岁的婼婼尚且年幼,还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薛家人始终都不让他们进去,情急之下,谢流铮重重一跪。
“薛恒,就算我不能进去,难道你舍得让婼婼连送自己母亲的一个机会都不给吗?”
这话,无疑让薛家的人动容了。
是啊,谢家的人不配去见小姐,可是婼婼小姐是沈听宛的女儿,难道也不能让她送沈听宛最后一程?
几经犹豫,到底还是把谢流铮放了进去。
此时的薛家因为沈听宛的过世,上下都沉浸在无以言表的悲伤当中。
谢流铮抱着婼婼跟在了佣人身后,越是往灵堂靠近,心越是颤抖得厉害。
他到现在都记得沈听宛让他去新加坡照顾婼婼时,对他说的那番话。
她说,她原谅他了……
你就是这么原谅我的?
谢流铮嘁笑着,心口疼得厉害。
走了差不多十来分钟,他跟婼婼才进了灵堂。
肃穆的灵堂内正中央放着一具冰棺,四周摆满了白色的菊花。
眼前的一幕是那么的熟悉。
对了,两年前这样的事情不是经历过吗?
不过是用烂的套路,沈听宛怎么可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