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日这一场战败,让董建军误以为我军将士全都不堪一击,徒有其表,再加上他麾下的那些偏将也都如同他一样,皆是好战喜功之人。一番怂恿挑唆之下,董建军必然会这样做。”
“而圆良为人谨慎,带兵打仗更是慎之又慎,绝对不可能同意董建军主动出击的想法,两人必定会因此而产生间隙,而这才是第一步!”
听完林远这话,孙山第一个站起身来鼓掌叫好。
“原来如此,统帅高见,卑职心服口服,不过……”
“不过那圆良秃驴如果真的同意董建军主动出击与我军决战,到时候我军又该如何应对?”
“毕竟这五丈原一望无际,四处无天险可依,一旦被包围,恐对我军大为不利啊!”
“孙将军多虑了。”林远摆手一笑,“刚才我已经说过,就算董建军主动请战,圆良秃驴也不会同意的,不仅仅是因为这老秃驴生性谨慎,更是因为他之前在我朝京城已经在本帅的手中吃过大亏,深知本帅并非是什么银枪蜡头。”
“而且本帅的示敌以弱计策非常明显,圆良秃驴不可能看不出来,但董建军绝对看不出来,他今日首战大获全胜,又见我军主力迎战漏洞百出,到处都是破绽,定会认为本帅是一个不懂得排兵布阵,只会纸上谈兵徒有其表的庸人,那么必定会生出轻敌之心!”
“本帅断定,圆良秃驴就算不同意董建军主动出击,董建军也会为抗军令,私自带兵马来偷袭我军营寨!”
“我军接下来只需要提前布置好陷阱,等着董建军带着兵把自投罗网,跳进来送死即可!”
“只要董建军这个主将一死,那么就相当于斩去了圆良的一条胳膊,毕竟董建军若率军来偷袭,肯定带领的是精锐之师,所以他和麾下的精锐一旦全部折损,圆良麾下便无猛将可用,同时也会使与我军对峙的辽军士气大减。”
“到那个时候我们便可以连续被围困在牧护关内的东大营将士,让他们配合我们前后夹击囤守在牧护关的辽军,将其歼灭!”
林远这番话说出来,和在场的众将领们纷纷瞪大了眼睛,各自思索片刻,全都一脸佩服地看向林远。
只是用了一个小小的诈败之计,就能够引起这么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那么这种示敌以弱的小计策就不再是小计策,而是最高明的计策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因为由林远主导,若换做任何其他人,就算将示敌以弱的计策施展出来,也绝对起不到林远这种环环相扣的连锁反应。
一时间,众将士纷纷夸赞元帅英明。
这时,姚文昌站起身来,向林远行了一礼,“元帅方才所说之计谋,如拨云见日,令属下茅塞顿开,但属下还有一处不解,请元帅明示。”
林远挑眉一笑,“说说看,哪个地方不懂?”
“元帅刚才说到时候计谋若成,便让被围困在牧护关内的东大营将士配合我们前后夹击驻守在牧护关的辽国敌军。”
“可如今东大营的将士被围困在牧护关内,前后都有辽国敌军,我们又该如何向他们传递到时候配合我们夹击辽军的信息?”
“问得好。”林远点头一笑,来到帅案前,伸手指的是沙盘上的某处,“诸位请看,这里便是一线天大峡谷的上方,到时候只需派人来到此处,而后放下绳索,滑行下去,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我们所要传达的消息传递给东大营的将士们!”
这话一出,众将士立即围拢上前,随即面面相觑一眼,但全都没有吭声。
“怎么,你们觉得本帅这个计划不妥?”
“并非如此,只是……只是有些不现实。”姚文昌拱了拱手,“元帅,这一线天大峡谷本就地势险要山峰,两侧陡峭无比,可谓说是悬崖绝壁。”
“而且从峡谷上方到峡谷底部粗略估计至少有两三百丈的高度,就算绳索相连,可直达峡谷底部,可是在滑行的这个过程中一个不慎,就会粉身碎骨,危险系数太高,成功率太低了!”
林远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四下一扫,见众将士全都默不作声,于是轻笑一声,“看来诸位都是这样想的,但本帅可没说过非要用绳索滑行。”
这话一出,众人全都抬头不解的看向林远。
如果想从一线天大峡谷上方进入峡谷内,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可以绕过辽军暗哨,不惊动他们,只有在峡谷上方放下绳索,让人滑行下去。
除此之外,貌似没有第二种办法了。
可林远现在说出这样的话,难不成真有第二种办法?
那这个办法又是什么办法?
就在众将时疑惑不解之时,林远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世人公认的一点,那便是人无法飞上天,那如果让人长出如飞禽一样的翅膀,那人是否能够飞上天?”
这话一出,众将士无不瞪大了双眼,满脸的匪夷所思。
他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