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卞露向张阳详细描述了父亲的病情。
卞露的父亲患上了脑血栓,这是一种极其危险的疾病,几乎无法治愈,只能依靠治疗来缓解症状。
更令人担忧的是,这种疾病的复发几率极高,若未能及时治疗,后果将不堪设想。脑血栓在五十岁以上的男性中尤为常见,其发病率居高不下。
自从卞露的父亲罹患此病后,他已经瘫痪在床超过一年,尽管寻访了无数名医,但病情依旧未有好转。
面对这几乎无法逆转的病症,家人只能寄望于缓解和控制病情,时刻守护着他。
面对父亲的病情,卞露心如刀绞,泪水不住地滑落。
她紧紧握住张医生的手,声音颤抖地问道:“张医生,您看我父亲还有救吗?”
张阳看着卞露焦急的神情,心中也不禁沉重起来,他回答道:“我现在还不能确定,需要亲自看过你父亲的情况才能做出判断。”
随后,车子缓缓驶入了君悦别墅区,停在了18栋别墅的门前。
车门一开,两人便急匆匆地走向别墅,卞露伸手敲门。
门内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女声:“谁啊?大中午的还来打扰人午睡,真是没礼貌!”
随即,别墅门被打开,一个肥胖的中年妇女出现在两人面前。
她妆容浓重,珠光宝气,却给人一种油腻的感觉。
卞露见状,赶紧上前解释道:“琴姨,是我。我带了一位医生来给我父亲看病。”
这位中年妇女正是卞露的后妈王雪琴,她与卞露关系不和,经常对卞露百般刁难。
因此,除了逢年过节,卞露很少回家住。
而且,王雪琴还将家里的门锁换了,使得卞露无法自由进出。
王雪琴扫了张阳一眼,随后目光落在卞露身上,语气冷淡地说道:“你父亲的病已经没治了,你就别白费力气了。让他走得舒服点,早点解脱也好。”
接着,她又补充道:“正好你来了,我也省得再通知你。关于你父亲的遗产问题,我和你弟弟已经商量好了。反正你也要嫁人了,这遗产你就别分了。兰庭小区的那套房子暂时给你住,等你结婚后就还给我们。”
卞露听后愤怒无比,她瞪大眼睛,质问道:“琴姨,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父亲还健在,你就想着分遗产了。他平时对你们母子那么好,你这样做对得起他吗?你就不怕我父亲寒心吗?”
王雪琴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道:“你父亲都躺在床上一年了,跟个植物人一样,现在昏迷不醒,你说什么他也听不见。再说了,我给他生了个儿子,让卞家不至于绝后。我可是做了大贡献的,他应该感谢我才对。”
卞露气得说不出话来,她颤抖着手指着王雪琴,愤怒地喊道:“你……你太不要脸了!我父亲还没死呢,你就惦记着分家产。你简直不配做一个人!”
说完,她转身拉着张阳就往屋里走,“张医生,我们走!先给我父亲看病要紧!”
结果,王雪琴却毫不犹豫地拦住了卞露的去路。
她的态度冷硬而决绝:“不许进去!你父亲的病情已是无药可医,你就别再白费力气了。让他早点解脱,也算是尽了你一份孝心!”
“而且……”她继续冷嘲热讽,“我哥哥是位老中医,他都束手无策,你带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来,又能有何作为?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卞露气得脸色铁青,怒道:“你让开,我要给我父亲看病!”
王雪琴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反驳:“这是我家,我说不让你进,你就别想进!”
卞露愤怒地反驳:“放屁!这是我父亲买的房子,我是他女儿,我有权进出,给我让开!”
此时,屋内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两个人影走了出来。
一位是年轻的男子,大约二十出头,另一位则是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
那位年轻的男子正是卞露同父异母的弟弟,卞凯。
而那位中年男子,则是王雪琴的哥哥,王明,一位自诩为医术高超的老中医。
自从卞露的父亲病重以来,王明便堂而皇之地住进了这个家,美其名曰方便治病。
卞凯一见到卞露,便阴阳怪气地嘲讽道:“哎呦,原来是姐姐回来了啊,真是稀客啊!你来干什么?你不是嫌弃我们,都搬出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卞露冷然地看着卞凯,道:“我回来是给父亲看病的。你母亲不让我进去,若你有一点良知,就让我们进去,别耽误了父亲的病情!”
卞凯冷笑一声,道:“给父亲治病?我舅舅都说了,咱爸的病是治不好的了,早死早解脱。你还是回去吧!”
王明也附和道:“没错,你父亲的病确实是无药可医了,让他早点走才是最好的选择,省得受病痛折磨。”
卞露气得浑身发抖,怒斥道:“卞凯,你太没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