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一处广袤的平原上,军营连绵,
前方则是一道宽阔的河流,绕营而过。
军营后方,来回输送物资的车马民夫川流不息。
亲卫:“将军,这边是地方南下的中军大本营。”
“听说征讨南方诸城的所有命令都在此处发往四方。”
“现在除了多数的人马已经回防,这大本营看规模,最少有三十万大军,这还没算那些输送物资的民夫和民兵。”
秦寒望着此处的地形,
平静道:“想要打他们,必须渡河,可对方若是半渡而击,就我们这点兵马,还不够对方一个弓箭手营吃的。”
“敌方营地周围巡逻士兵甚多,以我们的兵力,火攻和决堤等都不可能。”
“正常而言,有他们这样的兵力在,天下大局已无回天之力。”
“应该想个办法吃下他们才行。”
“只是,三千对三十万,怎么打呢?”
他站在河岸上思索着。
忽然,
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小子磨叽什么,再磨叽下去你就输了。”
“老夫让你过来时悟势的,谁让你打仗了?”
“这几天让老夫看戏看的一阵头疼。”
“没限制你的实力,你还不清楚是干什么的吗?”
“以你的实力,莫说三十万大军了,三百万大军也不是你的对手啊。”
“观测,悟势重在观测,你打个什么仗呢?”
“就你这悟性,老夫都怀疑你到现在究竟有没有悟出一道势来。”
“唉,老夫怎么收了你这个笨徒弟。”
秦寒一愣,
很快反应了过来,
进入军中,这才没两天,他便陷入了军阵思维,
认为一切只有真刀真枪的打下来才行。
而悟势,应该尽量站在大局去看变化才对。
眼睛一亮,他道:“我知道怎么做了。”
不一会儿,
一支三千骑兵硬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朝着河边行军,
对岸没有遮挡,
他们的身影直接暴露在敌人的视野下。
“甚至大胆,吞下我五万精锐,居然敢堂而皇之的现身,真是不知死活。”
中军大帐内,一名将军大喝一声,
“来人,将这股敌军给我灭了!”
一会儿时间,
三支骑兵冲出大营,
顺着浮桥直直朝着对面冲来。
秦寒纵马站在河边,默默自语着:
“我是来悟势的,并不是来打仗的。”
“只有变,才有感悟,有感悟才能抓住关键点。”
念头闪动,
便见前方的河水陡然飞起,
掀翻了所有的浮桥,
冲过来的骑兵全部都狠狠摔进干涸的河道中。
然后,那飞起来的犹如一条巨龙,
狠狠朝着对方砸去。
轰隆!
对面的连绵营帐,跟一群积木一般被冲倒大半。
无数哭喊声响起。
那中军大营更惨,首当其冲,其内的将领们,怕是早就被湮灭了。
秦寒身后,
手下们一个个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一个个不知所措。
秦寒:“愣着干什么,过河战斗。”
亲卫赶过来,“将军,前边的桥都没了,我们怎么过河?”
秦寒:“桥?”
他笑了,一指前方,“桥不就在那里吗?”
亲卫看了看前方,啥东西都没有,
他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睛一看,
前方居然出现了一座水搭的拱桥。
“这、这、这是?”
秦寒:“别废话,遮住马眼,前进!”
轰隆!
一队骑兵小心在用水搭建的桥梁上。
桥上的人,谨小慎微,生怕掉下去。
而桥对岸那些乱作一团的残兵,却认为这是一群天兵天将,
一个个连战斗的心思都没有。
一场战斗,
在秦寒的操控下,还未开始,便已经结束了。
等他们走到对岸,
连一个像样的抵抗都没有。
敌军要么逃,要么降。
一天后,
战场终于打扫完毕。
河边,秦寒坐在一个大石头上,
望着滚滚河水,思绪着天下大势。
亲卫兴高采烈的过来汇报,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