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恶鬼开口说话了。
一句话，把两个小年轻给吓傻了。
方楠满脸的不可思议，抬起的手指僵硬在那，声音颤抖道：“你……你会说话？”
“我本来就能说话。”
“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不想说而已。”
白衣恶鬼的声音浑厚而成熟，听起来像个中年长辈，他双手背在身后，静静的站在树下，一身白衣和白色灵树相映生辉，散着阵阵白光，那一刻，他并不像一个鬼体了，而是一个世外高人。
“我名叫沈元书，是这庄园里曾经的主人。”
“这是……你的庄园？”
两个小年轻再度震惊，白衣恶鬼不仅是灵树的守护者，还是这块地曾经的主人……
这背后，似乎藏了很多的故事。
沈元书侧过头，看向了方楠，“姑娘，你已经连续来了三天了，你是不是想学会五行术法的转换。”
“我……我只是想和你交手，提高一下实力。”被说中了心思，方楠有些窘迫，解释道：“我方家术法千百年的沉淀积累，多得像一本百科全书，我干嘛要和你学。”
“我已经是个死人了，没有师徒的观念，我指点你一二可好？”
“真的？”
沈元书转过身，“上次你们来了那么多人，我以为是想偷走我的树，我看你们那么年轻，只有十八九岁，没有狠心伤害你们，念在你们只是拿走一根树枝，我可以原谅你们，但以后，不要再偷这里的东西了。”
许平安走上前，拱手客气道：“前辈，上次是我们不对，我向您道歉，以后绝对不会乱来。”
这事……可太神奇了。
废弃庄园里的恶鬼，竟然会说话！而且头脑清晰，根本没有被恶念影响。
这世间大部分的鬼体是没有自我意识的，只会受到恶念影响，变成一个恶念之体，拥有自我意识的鬼体极少，其中恶鬼是头脑清醒的存在，鬼体一旦进化成恶鬼，那么其实就是一个鬼体玄术师了，还是一个高手。
不过，即便是恶鬼，有着清晰的头脑，思维和人无异，依然会被恶念操控，沉迷于破坏与杀戮。
这便是天道给鬼体的惩罚。
从未听说过有例外。
可眼前的白衣恶鬼，不对，应该叫沈元书，他竟然打破了恶念的束缚，成为了一个例外。
沈元书的话，不仅斯文有礼，还亲口承认了，上一次小团体闯入庄园，是他手下留情。一个鬼体，能做到手下留情？
太特么神奇了！
这短短的几句话，所展示的形象，让许平安和方楠再无法把沈元书当做一个恶鬼了。
晚风吹过，落叶飘零，站在树下的沈元书，白色的鬼体突然显得圣洁起来，他对着方楠友善的伸出手。
方楠犹豫了，真要和一个鬼体学东西？她的骄傲心情，似乎不太接受。
她可是玄术师，专门灭鬼的，怎么可能屈居于鬼体。
许平安走到她身后，双手推着她：“大小姐，没听他说吗，是指点，又不是真的做你师父。”
“可是……”
“没有可是了，要不然你就回方家去学。”
方楠被许平安推搡着，来到了树下，她抬头看着沈元书的白色面具，这是她第一次和这位恶鬼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对方。
灵树之下，恶鬼的邪气似乎也被压制了许多，让四周的气息变得很平静。
“你叫什么名字。”
“方楠。”
不知道为什么，站在沈元书面前，方楠那倔强叛逆的性格收敛了很多，也许……她心里早已对这位实力顶尖的高手心悦诚服。
“你很聪明，发现了我对你们出手有所保留，所以来找我实战，想提高实力。”
“你看出我的目的了。”
“这不难猜，你们几个小年轻，根本没能力伤害我，这么突然的来找我交手，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沈元书语气温和，没有一丝鬼体的戾气，像一个儒雅的长辈。
方楠反问道：“上次我们没打伤你吗？”
她记得大家联手之下，秦萝的秤砣千金铁，砸在了恶鬼的脸上，还砸碎了他的面具。
“你们只是打坏了我的面具，影响了我当时的心情。”沈元书向上推开面具，让方楠近距离看到了他的下巴，“看清了吗。”
“你的脸……”
“我是被烧死的，所以我的鬼体模样很丑陋，满脸的烧伤，所以我才戴着面具。”
很显然，沈元书保留了生前的个人意识和修养。
他心平气和的说道：“方姑娘，你出手的时候心浮气躁，急于释放术法，急于攻击对方，这一点你应该好好改正，戒骄戒躁，才是五行转换的根本，越急越做不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