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不见白鸟游和自己搭话的星海光来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他们再对视的时候,白鸟游的眼里多了怯弱。星海光来也因此纳闷,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这样了呢?
不敢靠近又无比期待接近。
星海光来觉得如果白鸟游是海鸥的话,那么他只是白鸟游停靠的无数片海洋中的一片而已——谈不上对她来说很重要却又让她印象深刻。
躁动的种子已经在心底生根发芽,他确实无法控制自己的青春血液正在一刻不歇的沸腾,可他知道白鸟游和他不一样。还剩不到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就是春高,昼神幸郎看得出星海光来的闷闷不乐,也猜到自己的推波助澜没有起任何作用。
十二月二十八日是待在学校的最后一天,周围乱哄哄的,全部同学都在收拾抽屉的物品,包括白鸟游。当然星海光来属于特殊的人群,他除了带课本来学校之外什么学习用具也没有带来,甚至连笔都是借周围人的。星海光来的想法很简单——把笔还给同学之后就直接把书塞进书包里就行了。
“小游,有些事情想问一下你……”星海光来还是忍不住去和白鸟游搭话了,可搭话之后他又不好意思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口。
白鸟有收拾着抽屉里的东西,包括笔记本,文件袋,订书机。
她抬头看着星海光来,“嗯?”
“其实我想和你一起去新年参拜。”他说的声音不大,但又想让白鸟游听见。
白鸟游本来是不想拒绝他的,可冬假期间北信介会来这边住几天,确实不方便,但这也是其中一个因素罢了。再次面对星海光来,她当然没忘昼神幸郎十月九日那天到底说了什么。
星海光来喜欢她,喜欢正在感知什么是爱的白鸟游。
“对不起,光来……新年我有约了。”她收拾完桌面和抽屉后便离开了。
“什么叫做有约了,太气人了太气人了。”在回家的路上,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和昼神幸郎抱怨今天发生的事情。
星海光来确实想不明白为什么白鸟有会拒绝他一起去新年参拜,最后果然还是被昼神幸郎一针戳破。
“因为人家还没完全喜欢上你吧,白鸟和正常女生不太一样。”他的意思是想让星海光来意识到不同女孩身上不同类型的复杂。
“我觉得她挺好的。”
“你没救了,星海光来。”
昼神幸郎的脚步加快了,星海光来也跟得上,他还是想追问什么是他没救了,可最后脑中是有思绪的。
“回忆和白鸟游相识相知的画面,你要是喜欢她就用平时大胆的风格上吧。”
“不说明白的话,她可能以后都没有办法知道的哦。”
他来到家附近时拍了星海光来的肩膀后推门而入,不给星海光来回答的机会。昼神幸郎觉得偶尔让星海光来独立思考关于情感的事情也好。
毕竟没有人会比他对星海光来更印象深刻了。如果不是星海光来,他可能还在被黑暗包围。
雪停了。对于还在上学的北信介来说独自来到长野也算是很厉害了,毕竟兵库县离长野县并不近。他顺着白鸟游给的地址到达了她现在居住的房子。
他打电话和白鸟游说已经到她的家门口后白鸟游就把门打开了。她跳起来抱了一下北信介便帮他把行李拿进去了。
这个租的房子空间一个人住还是有余的,她帮北信介把行李放到了多出来的空房间里,房间内部一尘不染是因为在北信介来之前有做打扫。
“要一起去新年参拜吗?”白鸟游刚帮他放好行李便问,往年的一月一日都是与奶奶一起三人结伴而去。
如今奶奶不在了,她还是有保留这个习惯的。北信介确认租房环境还算良好之后这才对白鸟游的生活放下点心。他不仅知道白鸟游的家庭情况而且那么多年了,她能联系的亲友也只有远乡的北一家。
“当然啊。”他脸上有被寒风冻出的鼻尖红,在揪了揪围巾后说。
外面的雪下得丰茂,和往年一样平和。白鸟游带上手套,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带路。就算北信介说已经把路线记住了,她也不会甘愿退到他身边慢慢走的。
“信介哥不需要去春高吗?我听学校排球部的人说兵库县的代表队是稻荷崎高校。”
“刚好从这里过去住宿的旅馆就行了。”他笑着对白鸟游说,“而且我相信我的后辈会乖乖地坐巴士去旅馆。”
“是吗?…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会去给信介哥加油的。”
“学校不是要上课吗?”北信介的语气严肃了一点。
白鸟游目移别处,“嘛,任性也可以的……”
“学业为重。”他虽然这样说,还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至于你说的给我加油,我心领了。”
走到寺庙的时候北信介所不认识的少年伸手指着他们两个。为了防止走散,正挽着北信介手臂没多久的白鸟游心里只有糟糕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