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
白马芽生笑着转身换了态度,一脸不好惹地看着星海光来,语气尽量压得平静,“喂,光来,你女朋友找你!”
他刚说完,凑过来看的不止是星海光来。还有二年级的别所,一年级的后辈,停下来手的所有人差不多都往这个方向看。后知后觉的星海光来小跑过来,周围人和他搭话,他也只是呵呵笑了两声,挡在白鸟游身前,搂住白鸟游,护着她往外面走。中途抬起头看星海光来的白鸟游,只能感受到某个人运动后灼热的体温和噗噗乱跳的心声。
有昼神幸郎叫他们回去训练,星海光来和白鸟游在拐角的相处变得自然。
“怎么突然想到要来找我啊?”星海光来随口问了一句。升上高三后学业的繁忙让两人的联系淡了又淡,她很少来排球部找星海光来。
白鸟游站在星海光来面前,她发现星海光来变了,不像以前只知道横冲直撞,个子在长,心境在变。她抱了抱星海光来,撒娇似的说:“我想和你一起回家。”
“好。”星海光来回抱着她,“那小游进来等我吧。”说完,他拉着白鸟游的手往门口走。
这段路走得太慢,也不知道是谁故意放慢脚步的,或许他们都在想,和对方相处的久一点。
“他们不会说什么吧?”白鸟游不清楚这对社团活动有没有影响,提起这个问题。
谁想星海光来鼻子突然变长了似的,昂首挺胸道:“我可是队长,他们肯定不会说什么的。”
白鸟游看着他如今越发宽大的后背,映出的那份坚强也在随着年纪不断增长,再增长。她感慨道:“光来以前和现在完全不像呢。”
“我其实觉得小游和以前也不一样,不过倒是不会因为这些不喜欢你,反过来说就是特别,特别喜欢。”星海光来的话容易令人害羞,不管是他还是白鸟游,脸上都是显而易见的淡红。
“每次都说这些话让人害羞,明知道我不可能反驳得了光来。”白鸟游身上悲伤的味道已经被这两年的人和事冲得很淡。其实人不可能永远留在过去,即使那段记忆很美好,很酸涩。
星海光来喜欢白鸟游的方方面面,脸上自然流露的笑容早已能够代替需要用语言描述的答案,“那就一直这样下去,我是不可能会改变的。”
他最后还是说了,他想用这个答案让白鸟游安心。
白鸟游随便找了一个角落坐下,为了不影响周围人训练,她特地坐在不显眼又人少的地方。她和星海光来在一起一年多,从去年那个踉踉跄跄的春高到现在,经历的东西都很平淡,没有所谓的暴风雨。
“前辈可以帮我拿毛巾吗?”别所千源伸手指了指白鸟游旁边瘫着的一条毛巾,冲她喊道。
动静太大引得星海光来在意地看了两眼,但他没有说什么。
白鸟游自然地将毛巾折好递给别所千源。
男孩低声一句“谢了”,他回到休息椅之前指了指椅子,眼睛盯着白鸟游不放,“前辈可以坐这里啊。”
她点头,小心甚微地坐在别所千源旁边。
黑发黑眼睛的性状和普通人无异,侧脸轮廓清晰,翘睫毛和短眉衬得起他的清幽气质,不说话能够呈现极致的静态美。别所千源和排球部大多部员一样都是一米八打底的身高,可是,他偏偏会让人产生他是文弱书生的错觉。
“我之前一年级的时候问过星海前辈关于白鸟前辈很冒昧的问题,”他突然想起来一年级的时候八卦之魂燃烧时问的奇怪问题,低眉解释,“不过现在看来,白鸟前辈的确和星海前辈说的一样。”
“和我想的差不多呢。”白鸟游望着橡胶场地上跃起扣球的身体,和玻璃珠般明亮的眼睛里只有星海光来的影子,“无论遇到什么好事都会说出来告诉别人,认为那是他不可亵渎的荣耀——会这样做的人一定就是星海光来。”
“嗯,这就是我们的王牌。”别所千源心中也有自豪。
他是鸥台最后的王牌,星海光来。
训练结束后星海光来像受委屈的小动物,拉着白鸟游的手不肯松开。星海光来那没出息的样子让白马芽生连连摇头,早已见惯的昼神幸郎只是瞧了一眼,帮忙收了星海光来的书包。
走到教学楼下白鸟游才想起来自己有东西没有拿,那是星海光来送给她的礼物,她居然忘记收起来。
“我有东西没拿,光来可以等等我吗?”天已经够黑了,白鸟游她确实不敢一个人回家。
星海光来点头,“我陪你上去吧。”
笨蛋情侣的目光齐齐投向昼神幸郎,昼神幸郎见状不禁冒汗,“我劝你们快点。”
他说完,看了看手上新买的腕表,时间不算太晚也不早,赶紧回去也是应该的。
白鸟游走上楼梯,回到熟悉的教室,黑暗遮掩了一大半座位,她凭着记忆,回到熟悉的座位,摆在桌上的盒子里空了,不出所料的话星海光来给的东西应该是被别人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