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二皇子快马进城,买点零嘴儿甜甜嘴巴?”
因着怀孕初期奔忙操劳,孩子虽然勉强保住,但一直情况不是很好。
姜琼月从几个月前到了北境,安胎保身的药就从来没断过。
一向怕苦怕涩的她,可是很受了一番罪的。
耶律桀知道她平日里彪悍,但连续几个月看她灌那苦药汤子,连说话都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不由担心道。
“你一个人没问题?”
姜琼月摆摆手。
“这是官道,又是青天白日的能有什么问题。”
耶律桀想想也是,就算出事,吃亏的也不一定是她。
叮嘱了声好生看待夫人,接着就策马扬尘而去。
车夫看着耶律桀走远,感慨道。
“听说这戎族的男人个个都凶悍无比,没想到连皇族中也有这样对女子温柔体贴的一面,夫人真是好福气。”
姜琼月心说他能不客气么。
自己辗转到北戎的时候可不是只有孤身一人,还用身上所有财物换了十大车的粮食,整整五千石。
足够石城百姓当季的过冬所需了,。
她对车夫笑笑,也没打算解释。
毕竟大央女将姜琼月已经在樊城抗倭的战斗中殉国,她现在只是北戎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妇人,为了顺利地生下孩子,才来到边境云城寻医的。
眼看着前面不知还要慢腾腾地走多久,姜琼月锤锤酸痛的腰肢,正打算重新靠回车厢的软垫上休息的时候,就听一阵马蹄疾驰声由远及近。
由于官道上挤了不少行人车辆,对向的道路只留出一道堪堪供单人马匹通过的距离。
以至于纵马那人跑到附近一扬鞭,不小心就抽到了姜琼月所在箱车的马屁股上。
马儿顿时受惊,前蹄抬起嘶鸣一声,也就是幸好车夫经验丰富,及时控制并安抚下了马匹,才不至于闹得个人仰马翻的下场。
他重新绑好缰绳,回身敲敲车门。
“刚过去的那是为官员开路的行道兵,想着是来云城走访的大人今日要回去了,夫人没吓到吧?”
“无事。”
姜琼月淡淡道。
想她身为女将,身经百战,反应迅速,气沉丹田的同时立刻手撑住厢壁,稳住了身形,这点晃动的程度,还不至于
正在这时,下腹突然传来剧烈的挤压式疼痛。
紧接着有一阵暖意浸湿了身下的衣裙。
姜琼月心里一沉。
完了,使劲使大了,羊水破了。
她低低地骂了一句。
可门外的车夫没听清,继续问到。
“夫人您说什么?”
他竖起耳朵,但却没有等到车里人的回答。
正在纠结推门询问会不会不方便时,就见车门被从里面缓缓打开。
姜琼月白着一张脸,扯过车夫手上的缰绳。
“我说来不及等道路畅通了,咱们必须马上进城,驾!”